许久许久之后,潮涌静止。宁妤头脑里的烟花也平息了,她怔怔的看着昏朦床帐,呼吸急促。他一个堂堂侯府世子……竟然……感觉到指间有恙,宁妤抬手看,便见男人将一支雕刻成了梅花样式的青玉簪子放在了她手心。“过几日我差人给你送身衣裳,你到时将它一起戴上吧。”封谨礼舔去唇边水光,笑容惑人。取悦她这件事,可比当初练习书法时容易掌握诀窍多了。……中秋节前一天,封谨礼果然让人给宁妤送来了罗裙以及三箱银钱珠宝。湖水绿的布料很是清雅,袖口与裙摆处却又用银丝绣着花样暗纹,富贵而不庸俗。宁妤将其穿在身上,惊奇发现衣裳的尺寸与她腰身极为合适,连绣鞋大小也是分毫不差。“小姐,这些东西要送给夫人吗?”代金看着满箱子的珍宝绸缎,一脸震惊的向请示宁妤。方才侯府的人将她喊出去,鬼鬼祟祟说有东西要给小姐,好不容易抬进来,掀开盖子后差点闪了她的眼。小侯爷真大方,忽然觉得小姐嫁给小侯爷当世子妃也没那么遗憾了。只不过二爷确实也很好……唉,若是小姐能一分为二就好了。一个嫁给小侯爷,一个嫁给二爷,这样他们谁都不用伤心难过。又或者男子也可以像女子那般共侍一妻,更为两全其美。宁妤扫了眼封谨礼送来的之前许诺给她的东西,思索片刻,道:“留两箱埋在院子那棵梅花树底下,剩下一箱搬去我娘那里。”要是按照剧情里的下场,她的嫁妆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如直接藏起来以备不时之需,至于那箱珠宝,全当让周文姝放心封谨礼对她的情意。代金虽然不解,但还是按照宁妤的吩咐行事,招呼代银与她一起去院子里挖坑。周文姝看见送到她眼前的东西,沉沉叹了口气。也不知谨礼会如何安排,只希望易婚之事一切顺利,莫要让阿妤日后在侯府遭人冷眼。翌日。封谨扬刚过正午便迫不及待乘着马车前往宁府。路上,他甚是郁闷的看着坐在对面一袭绿衫老神在在的男人。“哥,你今天就没有别的事情做吗。”封谨礼摇着折扇,笑,“有事。”封谨扬皱着眉头嘟囔,“你既然有事为何还非要跟着我去找阿妤,去忙你的事不好吗。”封谨礼笑容不变,“以往不也是咱们三人同度中秋么,你今日怎的这般扭捏?”“我愿意!”封谨扬突然提高音量,他把头扭向旁边,掀起车帘假装看外面的街景,脸颊却染上一抹可疑的绯色。前几日当值,他听到同僚们休息时的闲谈。他们说,女人的手是云彩,堪比世间最昂贵柔软的绸缎。封谨扬对此无比赞同,宁妤的手就软得不像样子,让他握了还想握。他们还说,女人的嘴是仙池,里面装着取之不尽的琼浆玉露。再剩下的,封谨扬就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了,满脑子都是宁妤红润润的嘴唇。定亲以来,两人只寥寥牵过几次手。他止不住的想,如果自己想尝一点点她嘴巴里的玉露琼浆,阿妤应该不会拒绝的吧。可是有大哥这个碍事的家伙跟着,白白浪费掉今日天时地利的绝佳好机会。周文姝听到下人禀告定远侯府的两兄弟正在客厅等待,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出来招待客人。她一眼便看到玄衣俊朗神采焕发的封谨扬,猜出他现在什么都不知情,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句傻小子,视线落到一旁神情自若看不出丝毫端倪的封谨礼身上。封谨礼放下手中茶杯笑着起身,拱手朝周文姝行了个晚辈礼。“伯母,我们兄弟二人冒昧到访,没打扰您吧。”周文姝自是知晓他们登门为找宁妤,挂着笑脸客套。“我有些日子没见你们了,正想着你们兄弟何时有空闲过来坐一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打扰,快坐下吧。”“封、宁早就亲如一家,何必说这些客气话,伯母看到咱们定然高兴。”封谨扬大大咧咧,他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刚坐下还没说上两句,便将话题扯到宁妤身上。“伯母,阿妤在吗?”周文姝笑,“她午憩没醒呢,估摸着还得有半个时辰,你们若是不急,可以尝尝我亲手酿的桂花酒,不醉人。”封谨礼翘着唇,“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宁妤睡醒来找兄弟二人时,封谨扬正在凉亭里教宁茂才功夫,封谨礼则在一旁的石凳上看着,折扇轻摇。“姐姐!”宁茂才看见宁妤,欢快的喊了一声,登时将所有招式抛到脑后,跑过去抱住宁妤的腰撒娇。“跑慢点,也不怕摔着。”宁妤笑吟吟,从衣袖里掏出手帕为宁茂才擦去额头细汗。封谨扬原本也很是高兴,但他看见宁妤身上浅绿的罗裙,又转眸看看封谨礼身上如出一辙的绿衣,最后再低头瞧自己黑漆漆的衣摆,眉头紧锁。未免也太巧合了吧!这样出去,怎么看都是他们二人更登对,保不齐还会有人认为自己是没长眼色的那个。封谨扬快速想好对策,凑到自家大哥身旁,小声。“哥,咱们身量差不多,你的衣裳能给我穿穿吗。”封谨礼看出封谨扬的打算,唇角弧度不变,一字一句淡然。“不能。”:()快穿:对照组女配总是被男主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