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丢失不得的,自然要带着走,至于其他东西,他料想反正也不会去得太久,于是打了个电话,跟谈老爷子说了一声,便租了辆小汽车,直奔家乡而去了。
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小村,不过随着大伯地高升,在十岁那年,他便和他地堂弟林辰搬到了县城,不过也就是在这里,在一次偶然之中,他才知道,原来他这些年来一直叫的爸爸,竟然不是他地亲生爸爸,而是他的大伯。
这件事,对幼小的他来说,绝对是一件难以想象的打击,而不知什么原因,他大伯又不愿意将他父母的去向告诉他,每次问起,都是不耐烦地说他们死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一天天的变的冷漠起来,而且这种冷漠还随着他的内向,一直延续到现在。
直到认识了谈老爷子,他的这种冷漠才稍微有所好转,但性格的养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若不能解开他心里的那个结,恐怕这种冷漠,将会随着他的修道过程而变得越来越厉害。
车到县城,林进没有过多的去注意家乡这一年多来的变化,直接沿着河道,往河边街道的一所楼房走了过去。
他大伯住的地方,是一所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商品房,然而这所商品房,在他们搬来县城的时候,却是县城里最好的房子。但如今,在它旁边却几乎全是高楼大厦了。
这间房的墙壁上已经被一些调皮小鬼划黑,看起来异常脏乱,走到门前,林进按下门铃,在门外等了起来。
然而里面却似乎没人一样,按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来开门。而且锁也换了一把,他一年半前的钥匙算是作废了。
不过这一把锁却已难不倒他,林进握住门把,往里面送进一股真气,再微微一转,门锁轻轻一响,防盗门已经从里面打了开来。
这间房是三室一厅,对门的一间是林进以前住的地方,而他隔壁的那间,就是他堂弟林辰的卧室。另外一间不用说,自然就是他大伯的房间了。
但以往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房间地面上,此刻却铺了一层厚厚的脏灰,并且还遗留着许多凌乱的脚印,似乎有很多人来回走过一样。
而且以前一些十分精美的家具也都不知道被搬到那里去了,只留下一套矮组合家具和一条木沙发。
由于伯母死得早,至今林进也只从照片上看过他的样子,想起来,大伯一个人把他们兄弟俩拉扯大也确实不容易。微微感叹了一声,林进皱眉把背包丢到了木沙发上。
这时从他堂弟的屋里隐约传来一阵哭泣声。
莫非是林辰?皱着眉,林进往哭声传来的房间走了过去。
走进房里,在靠墙的一张床上,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小胖子连鞋和衣服都没脱,就趴在那里呜呜地啜泣。而且看那样子,还是在睡梦中。
“喂!林辰,醒醒!”林进拍了拍他肥厚的屁股,只觉肉感仍是一如当年,从上面传来一阵颤动。
林辰这时正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受到惊吓,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警戒地望向拍他的人,一见是林进,他的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爸爸,爸爸被他们抓走了,呜呜呜……”
林辰只比他小了三岁,但是因为林进小的时候调皮捣蛋,林辰也就最喜欢跟在他后面,就像个肥嘟嘟的小跟屁虫一样,而且他因为人长得胖,老被人欺负,所以在十岁以前,林进就是他的保护神。
即便是他和大伯最开始闹僵的那会,林辰也总是站在林进这边的,可惜那时候林进一心怨恨他大伯,连带着连林辰也怨恨起来,长久以来,两兄弟的关系自然也就变得淡了。
不过如今的林进早已不是那个十来岁,什么也不知道,只懂怨恨的孩子了。
这几年在学校外的经历,让他知道了这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作难言之隐,除了仍想知道父母的去向外,对他大伯以完全没有了以前那么深的怨恨。
否则的话,林进也不可能修练到现在的程度了。
见林辰双眼无神,眼睛都哭肿的样子,林进不由想起自己小时候保护他的情形,连忙安慰起他来。
到他情绪稳定下来一问,才知道他大伯林振邦是因为贪污受贿罪,隔离审查了两个多月,终于在两天前被一审判决有罪,被县公安局关起来的。
不过真是原因是什么样的,他却不知道了。
林进不由皱眉沉思起来。在他的记忆里,大伯林振邦虽然有些死板,但觉不是一个爱财之人,而且从家境来看,虽不是大富,却也小有家产,根本没必要铤而走险。
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