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呐,以后咱们就要成一家人了,联系方式什么的不都是必须的吗?闻序那个不省心的孩子,一心扑在工作上,我们也找不到他,只能和你联络联络,你看……”
瞿清许抬手搭在窗台上,只感觉一阵无力的头晕目眩,上午那种深切的疲惫感又回来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他按捺住音量问。
“嗐,也没什么大事,”电话里闻父打哈哈道,“这不是我和你伯母最近在陇南那边的生意快要结款了嘛,也不知道怎么了,卡里的存款被银行冻结了,早不冻晚不冻,偏生到这节骨眼!我和你伯母也不懂银行的那些弯弯绕,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瞿清许嘴角抽动一下,无声地勾起冷笑。
这是打定主意自己是个脸皮薄的,变相要钱呢。
“原来是这样啊,”他点点头,语气和善,脸上却闪过冰凉的笑意,“伯父伯母不用着急,我帮您二老向银行那边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实在不行,我卡里还有刚回国时爸爸给我的一点钱,先拿去救急应该够用吧?”
闻父那边立刻笑开了花:“够用够用,小云你这孩子真是有孝心,我们家闻序能和你这样懂事的孩子结婚,真是——”
“那就这么办了,我这还有工作,就不和您多说了伯父,改日再聊。”
没给对面一点反应的余地,瞿清许说完,毅然挂断电话,长舒了口气,肩膀的肌肉跟着放松下来。
从自己这里做突破口吸血,门儿都没有。这对夫妇,正经能耐没有,钻研这些歪门邪道倒是比谁都精,拖累了亲儿子这么多年,也难怪那日在检察院外闻序发那么大的火。
他转身还没来得及走几步,想了想,保险起见决定把刚刚的电话号码拉黑。说时迟那时快,电话竟又突然嗡嗡震动个不停,瞿清许一个激灵,按下接听键:
“伯父,我们部门有个会,有什么事待会再——”
“伯父,什么伯父?”
瞿清许屏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对面是楚江澈的声音,笑了笑,拐进偏僻的安全通道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和事都找上来了。”他感叹道。
楚江澈那头倒是敏锐:“你刚说伯父,是闻序的父母给你来电话了?他们怎么会有你的手机号码?”
瞿清许顺手带上安全通道的门:“谁知道用了什么旁门左道。不碍事,我有办法打发他们两个。”
楚江澈:“他们能要到你的电话,证明你的身份隐患已经够大了,但凡有人想查,很快就会差出漏洞。我来电话,也是为了提醒你和这有关的事。”
“什么事?”瞿清许问。
“记不记得方叔和咱们说过,他有个生意上的竞争对手,义信集团的那一把手?”楚江澈道,“这位刘总刚回国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到首都。”
瞿清许沉默了片刻:“这个我有印象。他和方叔是老对手了,而且他——”
楚江澈自然地接过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