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开诚布公了。”
陆霜寒恶趣味地笑起来,“录音里和我汇报的那个人,已经被我砍了一只手,和他没用的主子一样死无葬身之地了。听到仇人被手刃的感觉,如何?”
“你从一开始就认识首都的这群黑丨手丨党,和他们串通好了要利用黑市分赃!”
瞿清许咬紧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蹦,“我父母,以及所有反对派官员的死,根本就是你授意的!”
陆霜寒勾了勾唇,不置可否,反而撂下这话题,慢条斯理道:
“卿卿,这道理从来都很简单。禁枪和禁酒、禁烟没有任何区别,东西被禁止,可是人的需求不会凭空消失,人们没法从正规渠道获得武器,黑市自然就会大行其道。这都是控枪法案推行后必然会发生的结果,与我是否推波助澜无关。”
瞿清许几乎能听见自己牙齿碰在一起,轻微震颤的咯咯声,他鼻息加重,忽然一扬手,将那数十页报告哗的丢到满天飘飞:
“为什么这上面写着我已经死了!是你篡改我的身份信息?!”
陆霜寒笑得更甚。
“现在的你,难道不是已经‘死’了吗?”
满屋纸片纷纷扬扬落下,瞿清许怔怔站在其中,不解地看着陆霜寒的脸,身子却有所感似的,先一步愤怒地颤抖起来。
陆霜寒垂眼看看正好飘落在他脚边,印着瞿清许身份信息的那页报告。
“你我结婚后,我就是你法定意义上的丈夫,有权代你经手事务。上个月我已经正式为你办理了死亡证明,你在首都的一切社会关系,存在过的证明,都已经被我的人抹去,消除得干干净净。”
陆霜寒泰然地一脚踏过那张报告走上前来,语气就像在谈论今晚的天气一般,唯有那双眼却如吐着信子的蛇,阴险又恶毒。
“卿卿,真正的你已经死了。”
瞿清许瞳孔蓦地一缩!
“打从一开始,你想的就是要瞿家灭口,”瞿清许双手攥紧成拳,“可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人在医院,所以你才用所谓高匹配度信息素、用结婚这种无稽之谈拖住我,这一切都是要确保我们全家都像路边的野狗一样死得无声无息……”
他眼底几乎染上皲裂般的血红,忽然抓过桌上放着的一把蝴蝶刀,不顾锋利的刀刃割破了掌心,疯了似的向陆霜寒刺来!
“陆霜寒!!”青年低吼一声,“你去死吧——”
砰!
蝴蝶刀当啷掉在地面,在地板上划过一道浅浅的剜痕,而后滚了两圈,掉落在刹住动作的瞿清许脚边。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