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唔……!”
他在快要窒息的前一秒被松开,如溺水的人把头探出水面,大口喘息着,只感觉到闻序的大手穿过他的发丝,所到之处激起一阵头皮发麻,酥麻的感觉很快传遍了四肢百骸,令他哀求地叹息出声:
“闻序,你冷静些,我们不能……”
“别拒绝我,好不好?”
滚烫的水液砸在瞿清许因缺氧而泛起潮红的脸颊。
他不禁怔住,倏地抬眼。
闻序居然哭了。
“是,我是小人,伪君子!”
细长的发簪被拔去,乌黑长发瞬间散落,闻序的手摩挲着那蓬软的发丝,自己却双眼通红,指尖抽搐几下却终究没舍得发狠把人弄疼,反而愈发颤抖。
“——可你要是他就好了,”闻序咬牙哽咽道,“为什么你偏偏不是他?”
瞿清许被禁锢在闻序怀里,怔愣地看了他好久,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手:
“对不起。”
指尖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凑近,想去替流泪的青年拭去那令他心碎的泪痕,“对不起,闻序,都是我害了你……”
他的手指触及闻序脸颊的一瞬,青年阖了阖眼,却再也压抑不住眸中alpha暴戾的占有欲,扣住瞿清许脑后再次深吻上去。
双唇相贴的那一刻,舌尖仿佛也尝到了咸湿的苦涩味道。闻序一把将瞿清许抱起向床边走去,他下意识紧闭双眼,玫瑰的气味却在信息素的纠缠中克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闻序,”他在密集的吻的间隙里示弱地唤道,“你放开……!”
无济于事。他被闻序压在床上,扬起的颈部绷出一道脆弱弯折的线条,alpha的气息喷洒在他染上绯红的耳垂,滚烫到几乎要将肌肤灼伤。
耳畔传来闻序压抑着哭腔的一声低笑。
“可我放不开,”闻序的唇蹭过瞿清许微红的眼角,“我尝过失去一个人的滋味,不管你是谁,我都不允许自己再放手了。”
长夜寂寥,本该空旷冷清的方宅内,空气却在逐渐升温。
整洁的床铺被揉得凌乱,瞿清许的手无数次无力地抓住床单,却又被另一只手蛮横地捉住,将颤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引导着攀上alpha宽厚的肩背。
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瞿清许感觉自己像在暴风雨中的深海里浮沉,一次次攀上浪潮的高峰,却又重重坠下,摔得粉身碎骨。
他腰不好,闻序便掐着oga的细腰将人坐在他怀里,两只手便可以完整护住他紧窄的后腰,倒是为他省了力,却也在常年不见光的皮肤上留下狰狞的道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