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峥面上一紧。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谭峥性子油滑,自知隐瞒不过,索性坦诚道,“陈主任确实也来找过我,他希望我能主动请辞,最好把军部的全区通报揽下来,避免他受波及……”
“我猜他应该许诺给你不少东西吧?”陆霜寒摩挲着下巴,“如果我是他,我还会告诉你,就算往后你回不到中央战区,我也会动用手上的权限为你在老家安排一个‘肥差’,保证你安度余生。”
谭峥惊讶地抬眼。陆霜寒冷笑:
“从你的反应看来,我猜对了。”
谭峥说不出话来。半晌,陆霜寒摆摆手,往后一靠:
“下去吧。”
谭峥讶然:“您不想再问些别的?”
“该知道的我早都已经知道了。”
陆霜寒说。谭峥有些不放心地试图巩固一句:
“总巡,这次我越级汇报,也是为了向您表明我的心意。我绝不会是那种两面三刀、背叛战区的人,请您一定相信我!”
他言辞恳切,而陆霜寒却并没一点搭茬的意思,懒懒地乜了他一眼,稍微加重语气:
“好了,不必多说。”
谭峥只好咽下表忠心的话,敬完礼便要退出。陆霜寒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等谭峥要开门离去时,忽然又问:“那天来你家里的,除了楚江澈另有一个人。你有没有看见?”
谭峥动作一顿:“还有一个人?”
陆霜寒垂眼浏览着文件上面的内容,呵笑了一下。
“算了,当我没说。”
谭峥又道了声“总巡再见”,老老实实退出门。走廊里空无一人,可男人还是心虚地四下看了看,低着头快步离开走廊。
他不敢乘坐电梯,来到最尽头的楼梯,打开安全通道的门。不到一秒钟,谭峥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关上的弹簧门在走廊里发出一声沉重的巨响。
仅仅几秒之后,陈泳的半个身子从走廊另一边的某扇门内探出,看着刚刚谭峥离开的安全通道的门口,表情愈发阴郁狠戾,宛如黑暗中伺机蛰伏的鬣狗,对着猎物露出它森森的獠牙。
早上九点,特警用车停在首都近郊的废弃工厂外。傅警官给车熄火时,闻序的外勤车早已在准时等候。
见傅警官下车,闻序从车窗里对他摆摆手,开门下车。傅警官下车时,发现外勤车的副驾驶门也被推开,酒店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半扎长发的漂亮oga从车里跨下来。
“傅警官!”
闻序小跑上来和他握手,“这次来调查还得多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最近需要你帮忙的地方真的有点多……”
“不必客气。”傅警官半侧过身,想到那天oga有些生人勿进的气场,还是决定看向闻序,“这位检察官贵姓?”
没成想,闻序愣了一下,反常地抿起唇。倒是上次不太好亲近似的那个oga主动上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