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心?情起伏激荡吧,驱车离开的时候,许若在路边看到了一家打?耳洞的店,她突然很想给?自己一份特别的二十岁礼物——耳洞。
许若把想法告诉陈星彻之后。
还以为陈星彻会说一句“那很酷啊”或者别的什么,谁知人家眼睛一亮,说:“那我也要打?。”
许若:“……”
打?耳洞的过程比想象中要快,陈星彻原本还担心?许若会害怕,可她只觉得被小虫子咬了一下,耳朵上就?被穿了个孔。
都没来得及装柔弱。
等耳洞穿好?之后,她才感觉到耳垂上发烫的肿胀感,偏头,只见陈星彻的耳朵上也多了枚小黑钻耳钉。
陈星彻也转过头,看着她的耳垂,说:“红了。”
他的目光带点欲气,说着就?嗤了一笑:“接下来有好?几天都不能舔那儿了。”
许若心?口一麻,下意?识看了眼房间里的店员们,还好?她们都听不懂,不然她一定会忍不住冲上前捂住陈星彻的嘴巴。
最后只是瞪他一眼,惹他胸膛震颤的笑。
他笑着笑着,目光渐深,忽然说:“我刚才突然有个想法,从现在开始,只要我们在一起,我就?戴耳钉。”
许若莫名一颤,问:“那不戴呢?”
陈星彻的眼眸顿时掀起一阵狂风,眼神灰暗,情绪翻涌:“说明你?不要我了呗。”
许若一怔,心?被微微揪住,情绪黏成一团。
她忙说:“才不舍得呢。”
陈星彻定定地看她一眼,将她揽进怀里,沉沉说:“我知道。”
……
打?完耳洞后,陈星彻带许若去庆生。
早在许若告诉陈星彻她要来英国找他的时候,他就?提前为她包下了一个酒吧。
这里蛋糕鲜花红酒气球音乐一应俱全。
庆祝到一半,陈星彻掏出了烟,问许若:“一天没抽了,瘾来了,你?不介意?吧。”
许若说没关系。
他说:“乖。”又说,“还是离你?远点。”
陈星彻左右看了一眼,夹着根没点燃的烟,起身来到台子上。
舞台上乡村歌手正哼歌,见状就?停了下来,把舞台让给?他,他用夹着烟的那只手把舞台边缘的立麦拖到中央,坐在长凳上,把立麦调整好?高度,拍了拍话筒。
咬上烟,对着话筒说:“《Godspeed》,thanku。”
音乐前奏渐渐响起,陈星彻掏出打?火机,“噌”一声打?亮火苗,烟尾火光亮起的那瞬间他猛吸一口,却缓缓吐出来,淡灰色的烟雾弥散在他周围。
与昨天落拓不羁的打?扮不同?,今天他穿了一件单薄却有型的黑色风衣,矜贵雅痞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
此刻他脱了风衣,里面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堪堪遮住喉结,烟雾缭绕里,他脸部线条好?立体?,如冷刃裁过般锋利,桃花眼总是三分?含情三分?疏离,一如从前。
多么年轻而放荡的一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游戏人间的懒散与风流。
许若坐在台下,听他唱:“IwillalwaysloveyouhowIdo。”
当?时她无?心?注意?歌词,是后来才知道,这一句的意?思?是:无?论以何种形式,我都将爱你?至死。
而她最喜欢的是另外一句:
Therewillbemountainsyouwon''tmove,
StillI''llalwaysbethereforyou。
你?无?法撼动无?数阻隔的远山,
而我却依旧伴你?左右。
如果第一句歌词是陈星彻想对她说的,那么这一句是她想回应他的。
这一天,他接连唱了好?几首英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