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男一步步走向荀苏,后者早就心跳加速到握紧了拳,除了眼珠,哪儿都不能操控,荀苏像是被定了身,只能眼瞅着无脸男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像在荀苏的神经上蹦跶。心中默念,这是幻境,这是幻境,找到破绽,走出幻境!直到无脸男距离自己仅两厘米时,本空无一物的脸上出现了血盆大口,他甚至看得到对方的嗓子眼,荀苏深吸一口气,立马吐槽,“大哥你不礼貌啊,口臭的很!”嘭——!的一声,荀苏猛地睁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先是一惊,后条件反射的叫了声,“宗政斋?”面前的人不是宗政斋又是谁,那冷峻的脸庞满是担忧,紧抓着荀苏的手,“怎么样?你刚突然晕倒了”语气紧张,满眼都是荀苏的样子叫人恍惚,荀苏轻咳一声,准备起身时,手边摸到了什么,是树根,荀苏这才发现自己正背靠着松柏树,柏树长出松针本就少见,这本是两棵树,一棵松树,一棵柏树,根部相连,名为龙凤。特殊时期,松树被伐后仅留下凤柏,柏树长出松针,可见松树并没有死亡,此刻正一松一柏相依相生,而那清香味,荀苏再一次闻到,他努了努鼻子,微微皱眉,总觉这次的清香中多了一些古怪的味道,但又描述不出。荀苏撑着树干起身,宗政斋欲上前搀扶却被拒绝,“我没事”声音冷淡,可对面的宗政斋并没觉得不适,只轻笑着说,“我们去偏殿吧”荀苏没多话,只是跟在宗政斋身后,他盯着面前人的背影,眼神往下移,有影子。可要知道,现在的宗政斋,怎么可能没顶着刀疤脸的模样呢?站在偏殿前,荀苏假装站不稳,往前一跌,宗政斋立马搀住,“小心”他低头,抓着宗政斋的手腕,感受到并无脉搏外,还闻到了身上那和松柏树一样的清香味,不再是之前和玉坠融合后的奶香。看来,他还在幻境里。偏殿是寮房,即僧人的住处,单扇木门,两扇木窗,从外面看不到寮房内的情况,但荀苏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进去,毕竟眼前的宗政斋,不是本人,他想带荀苏去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来啊”,此时的假宗政斋推开了寮房的门,一只脚迈进门槛,直勾勾盯着荀苏,满脸期待着说。“你先进去看看”荀苏保持微笑着说。“我们一起啊?”“为什么要一起”“这是寮房”“我知道”宗政斋有些困惑,“寮房是可以睡觉的地方”什么玩意儿,总觉得这话里有话。“所以呢?”宗政斋指了指天,“天黑了”还真的黑了,可荀苏不理会,依旧微笑着看他。“我们一起睡觉吧”虎狼之词,还是假宗政斋,虽然这张脸,荀苏想了很久,总比刀疤脸强,但,假的终归是假的。“我拒绝哦”,荀苏眨巴着眼,心里突然想起什么,尝试着抬起右手,心中默想,猩红弯刀的样子,果不其然,就像心灵感应一般出现了,那一瞬,他明显看到对面的假宗政斋慌了神,撒腿就跑,你别说,这样子的宗政斋,他还真没见过,有点神奇,毕竟落荒而逃这个词,荀苏这辈子都无法安在宗政斋身上。即使是假的,也蛮值的。手持猩红弯刀,荀苏微眯着眼,勾起嘴角,不自觉兴奋起来,“这感觉,棒极了”边感叹,边冲向落荒而逃的假宗政斋,一刀将那胆敢冒充金乌太一的鬼东西斩断,只听一声悲怆的嘶吼声响起,面前的人化作一团灰烟,飘散后,荀苏眼前的幻想也消失了,最神奇的是,他正处在陌生境地,左右巡视,是间暗室,独独在一面墙的高处有个窄小的窗,荀苏的身高178,踮起脚抬手都够不到窗台,这暗室,够高的。虽然是暗室,却有幽幽的光,泛着点绿,像极了恐怖电影里的光景。荀苏吸溜着鼻子,他感到有些冷,不知是错觉还是为何,窗口外飘进了冷气,甚至是你能清晰看到的冷气,白色的气团悠悠吹进来。“有人吗!宗政斋!”没有回应,眼神一转,想再次呼唤猩红弯刀,一刀砍掉这暗室也不是不行,但可惜的是,这次他召唤不出弯刀。“怎么回事儿?”正迷茫时,荀苏一个喷嚏打了出来,真的太冷了,抱紧自己,开始摩擦皮肤企图升温,吐着哈气皱眉,“难不成自己要冻死在这儿了?”“妈的”又试了次猩红弯刀还是没出现,焦急之时,窄窗外出现人影,荀苏瞬间清醒,大喊着,“谁!”只一瞬,他便发现窗外是个僧人,标准的法衣,手持念珠,蹲在对面,冷眼注视着荀苏。“你是谁?!”“能放我出去吗?”僧人开始盘念珠,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荀苏听不清,他试图跳起抓住窗台,但过冷的气温让他的身体不再灵活,即使扒上窗台,也撑不起身子,就这样仰着头瞪着突如其来的僧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僧人不言语,“哑巴啊你!”荀苏真的气了,他的手已经冻到发红,撑了太久开始发麻,牙齿都要打颤了。突然僧人起身,从窄窗口丢进念珠,直接砸在荀苏脸上,吃痛着咒骂一声,荀苏手也松开了,整个人后仰着摔倒,痛的他蜷起身子揉鼻梁,“这人太没礼貌了吧!”鼻尖都红了,他摊开手掌看着那念珠,108颗的上品念珠,每颗都有独特的含义,荀苏大致扫了眼,碎了几颗?粗略数下,第77颗念珠有裂痕,记得赵秦逸:()神只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