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刘长庚的话,王霞把嘴一撇,说:“咱可不占那个光。”
刘长庚说:“彭shuji非常的平易近人,只要你张口,他肯定会答应的。要不我帮你问问?”在他看来,这么巧的顺风车,不搭那才叫一个傻。
陈晓燕也看着她,说:“就是啊,又不是和他不熟,干嘛还这么不好意思?凭你们俩的关系,就是单独送你,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王霞听着不顺耳朵,问她:“我和他是啥关系?”
“你们不是在县里工作的时候就认识,而且又都安排在了双河镇,这样的关系你再去坐客车,就有点见外了吧?”看到王霞瞪着她,她确实感到了一些紧张,就好像发给范英杰的视频被王霞发现了一样。
王霞这才把目光移开,然后起身,背着自己的小包包要走:“我还是去坐客车舒坦,拜拜!”
刘长庚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说:“这孩子是不是傻了?”
这样的把戏陈晓燕都演过,她想说这叫障眼法,越有事的人才越是这样。想当初,范英杰刚开车出大门,就通知她去县城会面,她不都是去坐的客车?要是两个人之间干干净净的十分坦荡,搭个车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陈晓燕和范英杰偷摸地暧昧了两年,这样的小技巧玩多了,在王霞面前,称得上是前辈。
刘长庚没再说啥,收拾桌面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准备下班。陈晓燕说:“今天我也回家,王姐走了,连个伴也没有,还是在家里舒坦。”她的家在双河东村,与刘长庚隔着一条中心大街。她爸爸是双河东村小学的校长,跟刘长庚很熟。
刘长庚说:“有了宿舍,方便中午休息。要是没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下午还是回家比较好一些。说实在的,像你们这样年纪的女孩子,也就是这段时间能陪一下父母,只要嫁了人,还有时间回家吗?”
“刘zhu任,你说的对。真要是嫁了人,就不像现在这么自由了。”稍微停了一下,她问:“刘zhu任,我申请转公务员的事情,咋还没有结果?”
刘zhu任说:“按照正常程序,应该是差不多了。放心吧,我觉得也就是这两天的事。”
陈晓燕忽地一下跑到刘长庚跟前,欣喜异常地问:“刘zhu任,你说的是真的?”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就在这几天。你准备好庆祝一下吧。”刘长庚说。
“上次买的糖块还留着那,像常林那样的,不是还有抽烟的么,明天我再买几包烟准备着。”她趴在刘长庚的办公桌上,仰着脸又问:“刘zhu任,你说我的申请会通过么?”
“一般情况下,绝对没问题。”范英杰如果犯了错误,会把和她的关系交代出来,如果那样,别说不能通过,怕是现在的职位也保不住,哪里来回哪里去吧。但现在范英杰只能算是换了一个地方,孬好不济还是个局长,陈晓燕转正的事情是没有悬念的。
每个人对自己做过的事是有分辨的,陈晓燕之所以整天心神不定、忐忑不安,说明她的心里是有数的,不,确切点说是有鬼。
彭思远来到了上次王霞下车的那个三岔路口,老远就盯着在看,可是路这边路那边都没有王霞的人影。开过路口,只能停了下来,按了几遍喇叭,也不见她过来。等了一会儿,只好给她打电话。因为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她说脚上磨了泡的事,弄不好还在路上。她虽然在农村生农村长,但是这些年都是在蹲办公室,缺乏锻炼。脚上磨出泡来很正常。
电话通了:“王霞,你走到哪儿了?”
王霞问:“你在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