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玄把路与身后一推,自己挡在前面,交给他一个布袋,眼神无比坚定,“自己小心点。”
路与捏紧袋子,目光如炬,“你也是。”
他们前后都被虎视眈眈的猎犬堵死了。
路与转过身,直面眼前伏在地上冲他留着口水的三只猎犬。
下一秒它们齐齐扑了上来,路与手里捏着符咒,看准时机将符咒扔出去,“轰!”爆炸引起的强大气流席卷四周,弥漫的烟雾散去,一只猎犬被符咒炸开了头部,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黑红色的血汇成一滩。
其他两只身形敏捷,躲过了爆炸,见同伴被炸死,浑浊的六只眼睛多了几分忌惮。
这一次猎犬选择从两面夹击,一左一右扑上来。
路与蹲下来在原地不动,假意害怕,脚下的阵法微微发亮,等到那两次猎犬扑过来,顺势往前一个翻滚躲开。
怪物落入阵法里,不出一秒,就被阵里的巨型闪电成黑炭,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路与拍拍衣服起身,视线和已经解决完那边麻烦的萧长玄对上,俩人默契地冲着彼此比了个大拇指。
祂嗤笑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小打小闹,仿佛在看什么好戏一般。
抬头看见天空中裂缝里缓缓下落的城池,祂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语气充满了期待:“降生仪式开始了。”
——
于此同时。
“队长!门打开了!”七处的队员站在玉门的门口大声说话,眼神止不住地往黑黢黢的门里瞟。
这一边,痛哭过一场的时桥眼眶通红,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醒,失控的情绪冷静下来。
从路与松开手的那一刻,时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很不对劲,那个时候他是真的痛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只能眼睁睁看着重要的朋友死去。
想死掉的念头油然而生,并且愈发强烈。
他陷入了无尽的悔恨和自责中,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声音在附和自己。
“我知道我自己该死,求你别说了。”时桥在内心疯狂吶喊。
之后他看见了死去的路与,站在自己面前字字泣血地控诉:“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内心迸发出来,时桥感受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感。
他想到的是,不是的,路与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你救不了所有人。”
那边的人还在说,然而时桥却慢慢察觉了端倪,理智逐渐回笼,连带着耳边路与的声音都变得陌生,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