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是一副海上落日余晖的热烈景象,只不过眼前这个是沉黑与亮红的交织和极致碰撞,无论看向哪边,亮色的视觉冲击带来的瞎眼可能性已经超过了欣赏美景的底线。
多看两眼,就开始发晕,眼花冒金星,伴随着快要将人晒化的高温,无异于呆在焚化炉里同时里面还烤着一个太阳。
尽管他们已经往身上用了很多道具,依然抵不过那强烈的红色烈焰。
越靠近火球,越热,金色的小船停在云上一动不动。
四个人凑到一起分析当前的情况,当前的温度配上隔火符他们还算可以承受,但是再往上就不行了,还没接近几步,隔火符就被烧毁了,试过好几遍,不得已他们只好停下来。
“怎么办,入口就在眼前我们却没有办法靠近。”
时桥快速看了一眼火球里面那疑似一扇门的虚影,眼睛立刻疼得像被针扎了一样,他快速闭上眼睛缓解,睁开时双眼红得像兔子。
“怪不得那只兽没有追上来,它早就知道我们走不了。”余礼低头往下看,漆黑的云层下面时不时传出野兽的咆哮声,它就在下面守着。
时桥:“这个火球就是当年孕育那只兽的容器吧”
“要怎么样才能穿过去呢?”
“不是说它当年只是一只小兽吗,眼前这个火球这么大,难道它还有生命会成长不成还是说吃了什么东西?”
余礼沉默了一会,说:“吃人。”
时桥哑声,想到了下面的死城,心情变得很沉重。
萧长玄说:“凡事讲究因果循环,它如今长成这样,背后是无数的血肉堆砌而成,不知道借了多少他人的命。”
“与其说火球是容器,不如说那只兽才是被分离出来的一部分,它屠尽风骨城的百姓就是为了供养这个本体。”
“这么说哪怕我们真的杀了那只红兽,也未必能离开,它只是这个火球的一部分”
“是这样。”
事情走向再次陷入死胡同里。
路与在一旁静静地听他们说,没有出声。
总感觉自己还忽略了一些十分重要的事。
路与在脑内把自己在幻境里所有经历过的事情一点一点地串起来,从玉城,到六婆,再到那只兽和火球,联想他们之间存在的关联。
萧长玄刚刚提到的因果让他稍微有点在意。
因果循环……
如果火球的现在是因,那它的果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