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断流吗?耶——那个女的不是老大的相好?奇怪,他们二个怎么会凑在一块?难不成那个女人敢给老大戴绿帽!」一名不小心目睹到他们离去的汉子,脸色大变地赶紧去禀报师爷旌蔽。
然而,当这名汉子赶去大厅之际,却被厅里的一股诡异气氛给吓得将嘴边的话给硬吞了回去。
在大厅上,总共有三个人,一位是旌蔽,另一位则是已呈现半疯癫状态的中年男子,最后一位,是鬼枭沈胤醉。
「老大,你老子是不是因为谋反失败而发疯了?」旌蔽以手肘推了推一脸冷漠的沈胤醉。
「没错,他是疯了。」沈胤醉寒着嗓子哑道。
「喂,老大,你该不会真的想送你老子上西天吧!」裴彦臬再怎么不是,终究是他的亲生爹亲。
「如果我要他死,就不会将他带回来。」沈胤醉目光沉沉地盯着陡地爆出厉笑声的武越王。
「哈哈……我是皇帝……不!我是太上皇,我是太上皇,你们统统给我跪下,哈哈……」筹画十七年的皇帝梦,最后仍功败垂成,这对武越王裴彦臬来说不消是个最严重的打击;然而,他万万没料到自己之所以败北的其中一项原因,竟是他弃之不要的亲生子助了皇帝一把。
「老大,你现在要拿他怎么办?」旌蔽皱着眉,看着披头散发的裴彦臬指着无人坐的椅子要它下跪。
看着自己的爹亲落到此种地步,沈胤醉的内心有着万般的感慨。
言渐渐地,他纠结已久的眉心终于舒展开来,而心头那抹挥之不去的阴影亦慢慢地拨云见日。顷刻后,他重重吁出深埋在胸臆间的那股郁抑之气,道:「我要他长跪在我娘的牌位前忏悔。」
情「嗯,是个不错的好主意,还有老大,兄弟我要恭喜你从今天开始获得重生了。」虽然老大的眉宇之间尚有一小块的阴影,不过旌蔽还是很高兴地拍拍他的肩头,心喜老大终于想通了。
小不过,能让老大重新变了个样的第一号大功臣,自然是——
说「喂,小霍,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请易姑娘过来。」
吧「呃,师爷,那个女人她……」
独「什么那个女人,要叫人家易姑娘懂不懂!」旌蔽没好气地纠正他。
家「喔,那个易姑娘她……」小霍偷偷瞄了眼面色登时沉下的沈胤醉,咽了咽口水才续道:「她跟断流跑了。」
「什么」旌蔽猛地揪住小霍的领子,失声地说:「断流拐走了易大美人?」这怎么可能?
「对、对呀,我亲眼看见断流和易姑娘骑着马离开的。」哇,老大的脸色变得好可怕。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好不容易才让老大不再被仇恨所蒙蔽,现在居然又发生——好哇,死小断,若让我逮着你,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旌蔽气得牙痒痒的。
「就在刚、刚刚……」
「那你干嘛不早说……喂!老大,等等我呀……」
「为什么我们跑那么远,都还见不到沈大哥?」易井榭突然勒住马,大声问着骑在前头的断流。
其实在一开始她就感觉不太对劲,但当时的她全因为心绪太乱而无法深思,但眼看再往这个方向走下去,就会经过绝荒崖,一处她不想忆起的地方。
「一到绝荒崖,姑娘就可以见着老大了。」断流回头咧嘴一笑。
「我想,我还是留在这儿等他好了。」他的笑,令易井榭的背脊陡地发凉。
「这怎么成,有人还在那里等你呢!」断流冷不防的掉头来到易井榭的坐骑旁,然后出其不意地探手想抓住她的手。
但易井榭早有警觉,在他出手的前一刻,便急急下马,拔腿就跑。然而太过慌张的她,竟然往绝荒崖的方向跑去,等她发现时,已经来不及回头,更何况还有个断流紧追在后。
她太大意了。易井榭紧咬着下唇,没命地往前跑。
但,他到底是要带她去见谁——啊!
突然间,易井榭被一道从右方疾闪出来的人影给紧紧环抱住,她在惊慌之余,还没看清楚来人便拼命地挣扎大叫。
「放开我……放开我……沈大哥快来救我……快来救我……」再也抑不住满腔惊恐的易井榭,终也道出破碎的呜咽声。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欺负她?泪水潸潸地从她眼角滑落,她不仅哭得厉害,也哭得极度委屈。
倏地,一种滚烫的热体在她被迫抬起下颚的同时覆上她的唇,她惊骇地咬紧牙关想阻止他的侵犯,却换来他更粗暴的对待,而成功地让他的舌探入她的唇内翻搅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