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图脚踩木柱蹬上二楼,刚松开秦尧几把飞刀从窗外再次袭来。“霄图!”霄图当机立断猛力推开秦尧,几把飞刀深深插入木柱中,“小心!”秦尧见飞刀划断霄图的几缕墨发,心中震颤,上前走去时忽然眼前一黑,耳边只传来一声惊呼…霄图脸色一变,“尧尧!”立即环住他仔细查看着。那些死士见越来越多的影卫从暗处冒出,纷纷后退,“撤。”霄图抬头狠眸戾凝,“想跑,尘奉,”这处的影卫上百之数,安插十几人绰绰有余,即不露马脚,也可护秦尧,“不留!”不到半刻,死士溃散慌逃,四周皆是霄图几人的影卫,得了令,一律不留!街上的红灯笼越发鲜艳夺目,原本乌泱的道上只留下了多数尸体…“如何?”霄图紧锁眉头望着昏迷的秦尧,对大夫道。大夫收回手,起身缓道,“小皇郎受了惊,体内并未毒素,但…刚刚把脉时,好像有一丝滑脉之相。”“滑脉…”霄图大震,这些天他明明在秦尧的饭菜中放了些避子药,难道是初次时…恢复神色,漠道,“可查清楚了?”大夫见小王爷肃穆之色,心中大骇,皇家之事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大夫能知,颤道,“老老夫或许诊诊断有误,待老夫重新…把脉。”“仔细点儿,如实告诉本王,本王不会怪罪你。”“是。”大夫打开医箱拿出脉枕,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重新把脉。半刻后,大夫低头颤道,“隐约如盘走珠,月份极小,等一月后便可清楚查到。”霄图摆手,“下去吧。”“是。”大夫利落提箱,飞快的步子丝毫不像花甲之年。香炉上薄雾缓缓升腾,霄图转身走上前打开炉盖倒入一杯水,烟散四方留下丝丝雅味。这香…味有些重了。霄图抚着桌案闭起眸子,叹息一声,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伤了多少人?”“四人,皆是轻伤。”尘奉站在书桌前见霄图愁眉不展,又道,“爷,可是小皇郎受了伤?”霄图摇头,“他无事,死士逃了几个?”尘奉道,“无一人存活。”“尚禄既然下这么重的手,我们也应该送他一份大礼才是,你速去炎寺后山告诉竹衫,让他带些人和□□将尚禄秘密运输私盐的海船炸了。”尘奉道,“这……动静是不是有些大了?”霄图漠道,“大吗,船艘自爆沉入深海,那是意外!只是十几艘小船而已,让竹衫小心点儿。”这次爷的真怒了,看来小皇郎在爷心中的地位不轻啊。尘奉低头不敢直视他,“是。”霄图又道,“让慕容来一趟。”“爷生病了?”尘奉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心。“没有,是小皇郎。”又是小皇郎…“是,爷若没有其他吩咐,属下先告退了。”“下去吧。”…“一个也没有回来。”此时的尚府压抑气息降到了极点,“真的是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一脚将跪在地上的尚玮踢倒。尚玮闷哼一声,连忙跪好,“孩儿没想到竟有如此多的影卫护着他,孩儿一时糊涂,望父亲息怒。”周欢上前顺着尚禄的气,柔声道,“老爷别气坏了身子,‘醉意居’里多是达官显贵之辈,谁手上没有几个影卫的,小皇郎身份摆在那儿呢,他们也是讨好才献出自己影卫,”转头担心的看了尚玮一眼,“若因这事让老爷和少爷生了嫌隙,多不值得。”尚玮心头一暖,“父亲,那些攀炎附势之徒,孩儿定会给他们教训。”尚禄压下自己的怒火,阴沉道,“成事不足者,尚有一机,玮儿,父亲将此等任务交于你便是认可了你的能力,没想到这么小小的一件事你都能搞砸了,我需重新思虑一番应不应将剩下的事交于你……你去祠堂面壁而思三日。”“父亲…”尚禄脸色沉如锅底,眼中无任何波澜之色,“玮儿,若失机会了,休怪父亲无情,父亲手底下容不得废人。”尚玮身子一颤,“是,孩儿先去祠堂。”垂头像落败的公鸡一样,走出了书房。周欢柔声道,“老爷别气了,小皇郎这些日子老爱出宫,机会多的是。”尚禄握着他的手,叹道,“玮儿沉不出气啊,是不是应该叫他回来…”爱勾引的小皇郎19藏青色的床帐模糊的进入眼里,秦尧眨着眼睛呆了会儿,猛得起身,“霄图!”原本迷茫的神色变得焦躁不安。刚揭开被子房门便推开,“尧尧,醒了。”霄图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秦尧顾不得穿上鞋子急忙跑到他面前,来回打量着他,担犹道,“你伤哪儿了?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