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忍住怒气,寒声道,“他现在也是你父后。”霄图轻笑道,“是啊父后,但与皇位比起来,父后好像有些微不足道。”沚澜冷道,“尧尧呢?”“他在婚房里睡得正香呢,父后父皇不必担心,只是…以后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安稳的生活。”双方兵马已是非死即伤,霄图借机得利,此举分明策划已久,知人知面不知心!“霄图,你这般不怕尧尧记恨吗。”沚澜蹙眉道,“尧尧对你一见倾心,你怎能忍心伤他。”霄图道,“父后说的什么话,本王怎会伤他,对了,父后还不知道吧,尧尧已经有一月身孕了,呵呵呵……”沚澜怔道,“你说什么!”霄图望着不远处的秦恒,冷笑道,“父皇,再打下去也是你们输,与其大伤元气不如就此停手,本王会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好好待尧尧。”秦恒愤力抽出埋在尚禄体内的剑,“把澜君放了!”“看来父皇好像不愿,”抵在沚澜脖子上的刀轻轻移动了几寸,沚澜闷声一痛,脖颈上一道血丝慢慢显出。“慢着!”秦恒狰狞着脸,高喊道,“停手!”‘叮’手上的刀深深插入脚下的砖缝。霄图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父皇您老了,这位置真该换人做做了。”背后一痛,沚澜昏迷的眼中留下了秦恒,秦泰的惊慌神色…昏昏沉沉中秦尧睁开一丝缝浑身无力酸涩,无声一笑…“阿尧,你还好吗?”小诞焦急道,“我叫了你两天,你感觉怎么样了?”秦尧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迷糊道,“我竟然睡了两天…”小诞道,“阿尧,昨天我看到霄图抱你上了马车来了宫里,这里好像是你父后住的地方。”秦尧呆了会儿,睁开休息好的眸子望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帐,金龙活灵活现绕着金隐凤凰,四目相对…“阿尧,你怎么了?”秦尧转头看着殿里华丽大气的摆设,唯一熟悉的便是正门对面透过黄纱看到的寒灵剑,“这里的格局真的和我父后住的相似。”手撑着床面慢慢坐起来,垂眸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金黄龙毯,龙毯下竟还光着身子,“这不是只有父皇父后贡用的吗,”心底一慌,“米善。”‘吱呀’从门口进来两个陌生的宫人,“小皇郎有何吩咐?”秦尧问,“你们是谁?米善呢?”两名宫人相视一眼,高挑清秀的侍奴道,“小奴名唤裳舞,是陛下派来伺候小皇郎的。”另一小奴道,“小奴抚衣,小奴两人并不知米善是谁?”抬头看了一眼小皇郎裸露在外的上身,快速低头又道,“小皇郎可要起身?”秦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道,“把衣服拿来。”“是。”收拾好后秦尧快走到殿外,看着侧旁月形的小花坛和长青的合欢树秦尧身子一软,这不是父后的宫殿吗…“小皇郎,”两个小奴急忙抚在他两侧,“小奴去叫太医。”秦尧眼里闪出泪花急忙拉住他,“小王爷呢?”抚衣道,“小王爷?是三王子吗?”“三王子是谁?我哥哥呢?我父皇父后呢?”惊颤的神色着实吓到了抚衣,抚衣害怕道,“小奴只知三王子现在在与陛下议事。”裳舞安抚道,“小皇郎别着急,小奴去寻陛下。”说完看了抚衣一眼朝殿门出去。秦尧瘫坐在台阶上无神的望着花坛里的兰花苞,他不敢相信也不敢去猜,他害怕会像自己想的那样,这是不是一场梦,老天在和他开玩笑……“小皇郎,地上凉要不我们去殿里等陛下。”抚衣试图拉起他,可秦尧一动不动呆愣在那里,“小皇郎快些起来,您现在是有孕在身寒气可不能进了您的身子啊。”抚衣着急的拉着他,一边转头看着大开的殿门,这要是生了病,陛下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一刻,两刻…秦尧渐渐麻木,脸上没了以往的神采,从他们唤得陛下,三王子,小皇郎…秦尧心里已经透彻了,冰凉如深渊。小诞的呼唤,抚衣的焦急,一切隔绝在外。“陛下!”抚衣千盼万盼终于见到了明黄色的身影,“小皇郎,陛下来了。”霄图缓慢走上前,低沉道,“他为何坐在这里?”淡眸一扫,抚衣心里咯噔一下,立即下跪敬道,“小皇郎见到殿外摆设后大惊失色,随后坐在台阶上,小奴不敢使劲拉小皇郎,小奴有罪。”霄图垂下眸子看着呆愣的秦尧,沉默片刻弯下身子抱起他走进殿中,“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打扰。”“是。”抚衣,裳舞关上门静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