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珍珍……”手机很快被接起?来,就放在她耳边的餐桌上。电话里,周锡风的声音透过免提传出来,令人恍惚。
江禧无意识攥捏住指尖,眉头?蹙起?。
她动?不了,看不到,也不能出声。她的衣衫破碎不整,仰躺的姿势更是让她什?么都做不了。最重要?的,是她感?受不到周时浔的存在,这让她开始惶惶不安。
“珍珍,今晚、今晚我真的跟你玩得?很开心……”手机那端,周锡风的声音满是宿醉的兴奋,他听起?来十分愉悦。
江禧近乎能幻觉般嗅到他满身的酒气?……
不,不对,这不是她的幻觉。
是她真的闻到了红酒的香气?。
旋即,她猛然感?受到生凉的液体?滴下来,落在脖颈处、锁骨间、胸线上……酒珠溅弹下的坠力不轻不重,像雨点滴答砸落,每一滴,都精准命中她的敏感?。江禧立刻咬住下唇,锁紧呼吸。
周锡风在向她告白?了,“珍珍,我们早点结婚吧,反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的事,没有人还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可江禧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身上滴落的酒珠蓦然停止,空顿了几秒。
随后是湿冷的酒液真正?意义?地丝丝浇淋。她衬衫领口扣子崩开了几颗,黏腻的红酒液体?倾倒在她薄瘦的肩头?,随她不由自?主瑟耸肩膀的动?作,滑向锁骨,洇湿薄透的衬衫衣料。
她像搁浅在砧板的鱼。
持刀的施刑者?却始终未闻声色。
江禧觉得?没有比这更被动?的事了。她强忍着酒液冷温爬行游弋在肩颈处的颤栗,试图从桌子上坐起?来。
但没来得?及挪动?分毫。
周时浔顺手扣住她的小腿,渐渐低弯腰身,薄唇吻落在她肆敞的锁骨处,舌尖舔滑上去,一点点吮走她如鲜血般艳红的液体?。
最后抵近她的另一侧耳畔。
于是,一边是周锡风在说:“就算是大哥,也只能恭喜我们。”
另一边,周时浔抚上女孩娇软的腰肢,轻车熟路地绕去身后,揉按着她的腰窝,压沉嗓音问?:“想听我怎么恭喜,嗯?”
江禧的腰太敏感?了。
她几乎听到自?己血液奔涌,想瞬间吟叫出来,却不能。
越不能叫,积压的欲念越强烈。
“不告诉他你在我这里么?”冰冷酒液顺沿女孩薄白?纤美?的颈线淌下,而男人仍旧衣冠端楚,笑意微妙。
江禧紧张到心跳错拍,咬着唇不敢出声。
良久,耳侧送入一声低浅的笑。周时浔抬手,抽落女孩脸上的蒙眼丝带,捕捉她湿红动?人的眸,兴致恶劣。
她不知道电话有没有被关掉。
她只听到周时浔的玩味声线:
“还是说你更享受我们现在,私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