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道了,你快去睡吧。”徐婉侧目望墙,背着身子催促他。
宗肇起身离开,继续睡他的软榻。
徐婉从被子里钻出来,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心说:夏天真是太热了。
她捂着心脏暗骂:热归热,你乱跳什么,表白而已,又不是没听过……
但她转念一想,上次听见的表白对象是陈云禹,瞬间一盆冷水泼下来,徐婉够了。
论降火还是得是她,徐婉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翻了个身睡觉去了……但睡不着。
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要一闭上眼,脑子里想的全是宗肇的脸、宗肇说过的话,但是睁开眼又没法睡觉,就这样翻来翻去,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入睡姿势。
而软榻的男人,一直没动静,不知道睡没睡着。
徐婉简直想挠头,人家说话的人都没什么反应,她在这抓耳挠腮半宿干什么?
但是好奇怪啊,本来一直拿宗肇当舍友的,但谁家舍友跟自己表白啊?那表了白的舍友,怎么若无其事地睡一间屋子?她觉得浑身都不对劲了。
锦澄来催
无比混乱的一夜。
徐婉在半梦半醒间,醒一会儿睡一会儿,待到清晨时,才陷入深度睡眠。
太阳当空,烈日灼心。
徐婉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没睁地问道:“翠枝,几时了?”
有人回了她一句:“巳时末了。”
徐婉瞬间惊醒:“啊!!”
十一点了!
吓死人了,她从来没这个点起过,瞬间感觉罪恶感狂升,慌忙从床上爬起来。
徐婉快速穿衣服起床,被子一掀开后,才突然意识到那声音有点不对,她往外扭头一看——宗肇。
压根不是翠枝。
完了。
睡个最懒的懒觉,还被丈夫抓包了。
“我看你昨晚睡得不安稳,给你配了个薰衣草香囊,挂在床边有安眠效果。”宗肇说着过来,手里还扬了扬东西。
徐婉眨眨眼,赶紧连人带被子往另一边挪挪……哦也不是,反应过来的她,赶紧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怂怂地跑了。
新要换的衣服早就挂在衣服架子上,徐婉熟悉地穿好,随后忍不住往宗肇那边偷瞄一眼,发现他正专心挂香囊没看自己,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去外间洗漱。
翠枝正在盆架边努力憋住姨母笑,但很显然,嘴巴都快抿没了,也没憋住眼睛里的笑意。
徐婉瞪了她一眼,小声地嗔怒道:“翠枝,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不叫我?”
翠枝无辜道:“是大将军不让叫的,他说你昨晚没睡好。但是夫人,昨晚也没叫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