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回事?是宗焰身上又疼了吗?”
老侯爷茫然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啊,他不让我进去,更不让我碰他。哦对了,他是听到哭声才开始闹的,之前都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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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声?”宗肇皱眉。
应该是说小葵。
难道哭声也能诱发宗焰身上的疼痛?
宗肇推开门,就见宗焰正在发抖,他双腿蜷缩着躲在床角,双手抱着头,神志有点不清醒,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
“宗焰?”宗肇放轻了声音,凑过去想听听他在说什么,只断断续续地听到几句“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要死”。
“宗焰,你怎么了?”
宗焰捂着耳朵,抬起红着的眼,绝望地说:“放我走,放我走……”
宗肇仔细观察着他,并不像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你害怕婴儿的哭声?”
宗焰往墙角又缩了缩,手把耳朵捂得紧紧的,但听到的声音只是减弱,并没有消失。
他不回答,宗肇也基本能确认了:“我给你换院子住。”
宗肇的行动力总是很强。
一边叫老侯爷安排一处离这最远、最安静的院子,一边解开铁链的另一头,带着宗焰过去。
新房间很安静。
宗肇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宗焰冷静下来了。
他就是害怕婴儿的哭声。
再联系他说的那几句话,宗肇总有不好的预感,直觉这中间必然有不好的经历。
这一晚,宗肇又留下了。
他陪着宗焰睡觉,直到半夜里,宗焰突然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是个坏人。”
宗肇一怔,睁开了眼睛,他想起宗焰曾经给晋安太子效力的事,可是……
“你不是坏人,宗焰,不要这样想,不要轻易给自己判死刑。”他安慰道,“即使是帮晋安太子杀过一些皇子、帮他夺位,可那也是幽国的皇子,是我们的敌人,你是在帮他们自相残杀,你没有错。”
宗焰没有回话,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宗肇有一肚子的疑惑,可宗焰不肯跟他讲,他也不敢去逼宗焰,生怕刺激他。
没几日,在幽国的探子回来了。
他带回了宗焰的所有消息。
原来,十六岁的宗焰就遇见了晋安太子,当年他们小队被宗起云骗过去送死,就是晋安太子带人围剿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