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太能看懂,但颓势跟输赢却显而易见,棋盘上的白子只剩下寥寥几颗。
胜负早已揭晓。
翟孝方手持白子,却并没有着急下,抬头对他说,“我认为这位谢姑娘或许是个契机。”
这显然说的不是下棋。
聂天恩眉头紧锁,“她一个小姑娘能做什么?将希望寄托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身上,这是否太可笑?”
这话还是克制了,倘若换个人只怕聂天恩早就冷嘲热讽。
翟孝方摇头失笑,“天恩,你这性子真得改改,我何时说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聂天恩被噎了下,讪讪的喝了口水没吱声。
“我说的契机是指因为她产生的变数,于我们而言也是机会,希望要放在自己身上,不是寄托在别人身上。”
聂天恩看着他,翟孝方那清瘦的脸依旧从容,不管什么时候都风轻云淡的模样,好似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他抿了下唇,“倘若……她让军师失望了呢?”
翟孝方摇头,嘴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天恩你又错了,不曾寄予希望何来失望?倘若没有机会那便创造机会,如果无法创造那就静待时机。
天恩你要耐住性子,这样在机会来临的时候才不会错过。
何况……你我若失败,不过是博弈输了,人这一生本就是一场又一场博弈,输赢又如何?
我能做的便是殚精竭力,为大家博一个未来,倘若输了也只能接受结果,可在这之前但凡有一丝机会都不要错过。”
聂天恩沉默,从军师的话中听出来他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可他又拖着病弱的身躯在为众人殚精竭力,因为他们身上压着重担,连命都早已不是自己的。
这听起来很悲哀,可他们却甘之如饴。
另一边。
即墨奚窝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幽灵草变的花花,一副沉思的模样。
那个老三是她杀的。
这种淫棍就应该杀。
值得深思的是,那个聂天恩并未追究,即墨奚注意到是翟孝方使了眼神。
这个翟孝方。
身体病弱,但看着脑子很聪明的样子,是他们的核心。
最重要的是,翟孝方给她的感觉跟其他人不同,还有聂天恩。
不管谢衍还是宋百里,都认为即墨奚单纯容易被骗。
殊不知她有分辨人的能力。
即墨奚打了个哈欠,将幽灵草变成食人花开在床边,然后安然睡去。
倘若谁忽然闯进来,绝对会被那红艳艳,还长着獠牙的食人花给吓一大跳。
这种情况,她是怎么能够安然入睡的?
转眼过去两天,这两天都风平浪静。
翟孝方身子弱,但他本人却学识渊博,最关键他是个脾气特别好的老师。
不管即墨奚问什么,翟孝方都会认真回答,苍白的脸上永远都没有不耐烦。
这样的他让即墨奚很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