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白朗歪头看着顾昭言,它怎么总觉得这人是在骗白旻呢!可听着他的话又觉得很合理又是怎么一回事?人类的感情这么复杂的吗?
是这样?白旻有些不确信了,自己真的如顾昭言所言吗?为什么他感觉心里闷闷的?
顾昭言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生怕他反应过来,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出去用晚膳吧。”也不知道展昭起来没有。
刚走出门,就见展昭和白玉堂正站在不远处说话,见他出来立刻就歇了话头。展昭看见顾昭言便扬起唇角,待看见白旻从顾昭言的房间里走出来时,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笑意也僵在了嘴角。
顾昭言走向展昭,脸上满是笑容:“走吧,下去吃饭。”
“好。”展昭很快将心中的不适压下,和顾昭言下了楼。
白玉堂看了眼神思不属一脸迷茫疑惑的白旻,心中实在好奇他们刚才在房间里说了什么。
到了大堂的时候,顾昭言和展昭已经点好了饭菜。白玉堂坐下的时候对展昭使了个眼色,展昭却视而不见。顾昭言注意到之后问道:“你的眼睛这是抽筋了?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白玉堂看着一脸真挚的顾昭言,看不出来一点故意的意思,他微微一笑道:“没事,就是眼睛里进了风,多谢顾兄弟关怀。”
此时白旻也坐了下来,就坐在展昭的对面。看着顾昭言和展昭时不时的就互相夹菜,心里仿佛被一块大石头给堵了一样,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咽不下出不去,别提多难受了。
白玉堂看着神情恹恹的白旻,心中猜测顾昭言和展昭关系这么好,白旻怕是出了不少力。
第二天早上,顾昭言就发现白旻不见了,他的客房里留了一张纸,上面写着他有事需要回去一趟,还说等他想明白了会再回来的。
顾昭言心道:那你还是永远都别想明白了。他只想要师兄这一朵桃花,可不想要多个桃花。桃花多了那就成桃花劫了,忒不吉利。
对于白旻的离开,展昭倒是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白玉堂许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挑眉道:“这下好了,竞争者不战而逃,有什么感想?”
展昭往边上挪了两步,压抑着非常想要上扬的嘴角平淡道:“他走就走了,我能有什么感想。”
白玉堂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展昭敢想不敢承认,“胆小鬼,不承认算了。”他迎上走来的顾昭言,抱拳道:“顾兄弟,我大嫂的生辰将至,我也要回去了。”
展昭道:“大嫂的生辰?那我也该前往庆贺大嫂生辰才是。”他看向顾昭言,“昭言若是无事,不如一同前往?”
白玉堂喜道:“那正好,咱们又可以一起了。”
顾昭言想了想,点头应下:“也好,时常听闻陷空岛五鼠的大名,我倒也想去陷空岛瞧瞧。”
商议好了之后白玉堂就去买了一辆马车,由他充当车夫赶路。一路上倒也顺遂,只是夜色降临时,难免露宿野外。
明亮的月色下,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野外。不远处山坡上一个人影紧紧盯着那辆马车,不多时,一阵风吹过,乌云蔽月,月色暗淡。那个人影忽然对着马车的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一缕粉色的烟雾被清风带着飘向马车。
报恩
马车里的顾昭言蓦地睁开双眼,眼睛里一片清明,毫无一丝朦胧睡意。他看向边上沉睡的展昭和白玉堂,指尖微动间一到隔绝屏障已经将他们俩严实笼罩住。此时的展昭和白玉堂正陷入沉睡,并未察觉出异常。
淡淡的粉色烟雾顺着车窗帘子的缝隙挤了进来,顾昭言伸出手接住那缕粉色烟雾,烟雾在他的掌心聚成一团,妖的迷心烟?
白朗看向那团烟雾,问道:“要出去看看?”
顾昭言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将手里的烟雾用明火燃尽。忽然他扭头看向马车车门,白朗也回头看去,来了!
一股紫色的妖气随风而来,落到地上化作人形,一头青丝挽成髻,身穿一袭粉色襦裙,娇俏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她脚步轻轻走向马车,纤纤素手缓缓伸向马车门。她的手刚打开车门,一道金光蓦地冲出。她离的实在是太近,根本来不及躲藏,那道金光直直冲击到她的胸口,整个人瞬间就倒飞了出去砸在地上。
顾昭言从马车里走出来站在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不远处萎靡在地的妖怪。他仔细打量着那妖,脸上的神色忽然变得很奇异:“你是兔妖?我见你气息干净,不曾吃过血食,对我们放出迷心烟却是为何?”
兔妖苍白的脸上忽然泛起红晕,眼神也游移着看向那辆马车,月色下,那双美眸里隐隐含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
顾昭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便道:“人妖殊途,你修成人身不易,便不该贪恋这红尘俗世才是。”不知道这位小兔子喜欢的是展昭还是白玉堂,他见兔妖不说话又道:“你便是想要见他,也无需用这迷心烟。你用迷心烟,可是想与他成就一番露水姻缘?”
兔妖皱着眉头不悦地看着顾昭言说道:“你这人在胡说什么,我只是想要来见见白公子罢了,什么时候想要和他成就一番露水姻缘了?”
顾昭言见她不似说谎,就好奇问道:“那你用迷心烟做什么?”
兔妖不好意地低下了头,咬着红唇犹犹豫豫地说道:“白公子曾经救了我一命,我是来报恩的。我听朋友说,救命之恩便该以身相许。但我和白公子从未见过面,就想着先和白公子在梦中相会。那迷心烟不过是给梦中的白公子对我产生好感的东西罢了,并不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