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们要悄悄的,不能让他们知道。”
人小鬼大的样子,顷刻间挥散了容渊心内的阴霾,他大手一挥,示意小孩过来。
尧不弃手脚并用,灵活地爬上床铺,几下蹿到了容渊身边,同他并排躺着,在他耳边悄悄道:“父亲,我想你了,母亲也想你的。”
你又知道了,你母亲连你父亲的面都不想见,又如何会想。
这样的话,容渊不知该如何回,只能沉默。
小娃倒是不怯,又问:“父亲,你想不想母亲?”
想,如何能不想,白天黑夜,闭了眼,脑子里全是她。
明明只是一名女子,为何就似烙印在了他的心里,再也挥之不去。
容渊又如何对儿子说,你无所不能的父皇偏就如此没出息,被你母亲困住了,再也看不见别的女子。
不过,容渊仔细看着儿子,有他的样子,也有她的,是他和她的孩子,断不断的羁绊。
“你呢,想不想父亲和母亲在一起?”容渊反问儿子。
四岁的小孩,若养在大乾皇宫,早已开智,是以,容渊并不把儿子当作无知小儿,有些话,该说也得说。
他唯一的孩子,需得有担当,有足够的承受力。
尧不弃眨眨眼,同身份尊贵的父亲对望,一点也不怵,忽而伸出小手在男人脸上轻碰了一下:“父亲不要难过,我会帮你的。”
男人微微一愣,随即扯唇笑开。
有个这样的儿子,还真不赖。
惊见
明姑自打回东瓯后,心境早已改变,又在曾使君锲而不舍的追求下,彻底卸下了心房,隔年,二人就顺利完婚,尧窈赐了一座宅子给二人做为贺礼。
主子恩情,夫妻俩自然感念,明姑更是暗暗发誓,定要好好照顾小主子,可世事难料,成婚不到两年,明姑竟以四十岁高龄有了身孕,众人不禁啧啧称奇。
须知,在东瓯,年轻妇人要个孩子,都不易,更不说这般年岁了。
就连尧文君也纳罕不已,心中揣测,难不成那中土乃福地,她和明姑都在那边住过,又先后有了孩子,且明姑这胎怀得也不费劲,莫说腹痛见红这些棘手的问题,却连孕吐都不曾有过。
东瓯最缺的便是这般康健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