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窈听后却是百感交集:“王姐和肖大人都是多灾多难的人,希望他们可以否极泰来,往后顺遂无恙。”
闻言,容渊偏头,瞧着女子。
她面白如玉,气色却很好,脸颊透着淡淡的粉晕。
尧窈意识到男人一瞬不瞬的目光,也偏了头,看着他。
“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
容渊话里没什么情绪:“他们可算不上多灾多难。”
尧窈哦了下,反问:“三爷是吗?”
他这灾,也有他自己推波助澜的意思在里面。
没想到,容渊还煞有介事地沉思了下,颇为感触道:“朕少时,倒是经历了不少。”
生母受宠的日子不长,失宠的岁月里,自己不好过,也不让身边人好过。
至于养母,待自己又有几分真心,不过是权衡过后的选择。
待自己好的,好像就只有高福。
那时,他烧得快要不省人事,也是高福陪着。
为了他,高福四处求人,被别的皇子为难,最后鼻青脸肿地回来,小心翼翼捧着药包,却还笑得跟傻子一样。
容渊拥紧了尧窈。
他这一生,看似拥有许多,但真心想要的,没几个。
但凡有一个,他必然要牢牢握在手中,绝不放开。
唯她
绥县位于南北交界,偏北的位置,越往那边走,天气稍转暖和,也更干爽,不再那么湿腻。
尧窈吸了吸鼻子,舒服多了,整个人也清爽了。
心情也好了。
尧窈目光一转,身旁男人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医书,看得专注。
这书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外壳已经泛黄,还卷了边,瞧着就很古老,不好听的说,就是破旧不堪。
偏偏男人看入了迷,她身子凑过去,脑袋抵着他肩头,他也没应。
尧窈如今看寻常话本已经得心应手了,没什么障碍,但医书这种学术较强,文字晦涩的,还是有一定难度。
“用艾条温和灸神,神---”
没看几个字,尧窈就打阻了,她还极有研究精神地读了出来,引得身旁男人一阵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