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舟洛星停下为萧寻补充知识的时间,走到墙角接了个电话,在墙角连连点了点头,嗯了几声后就给挂断了。
他走到萧寻面前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林靖:“先把这里给收拾一下,程影刚刚打电话过来了,说地府那边愿意拿镇阶基石去往白石屋找白靡换取她手上的镇阶匙。”
林靖很不相信的咦了一声道:“他们那么抠门居然还真的舍得拿镇阶基石去换一把钥匙,社长别是骗人的吧。”
“知道,他送过来了我绝对验真假,这要是出了事咱们武装社没一个担得起的,”舟洛星也不太愿意相信,毕竟这群老东西可不是一般的抠,早年前得了一块镇阶基石当个祖宗似的供着,哪怕是他都不给看一眼,现在居然舍得拿出来换一把钥匙,不提高一点警惕是绝对不行的。
晚上十点,太阳落山天已经黑透,当摆在一楼的古典钟被敲响后,还在门口蹲着抽烟打呵欠的萧寻看着外边的白玫瑰一朵朵的由白变后,每一朵玫瑰花心都滴落下一滴又一滴的血水,滴落在地上的血水从门口铺成一条长长的红色血路,把萧寻看得不由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就连手上掐着的烟也变成了绿色鬼火。
身后传来打哈欠的声音,不知何时舟洛星就站在了门口,身后的门打开着,林靖慢吞吞的搬来一张椅子放到门口,他就那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顺便还把呆愣着的萧寻拉到了身后,他的面前摆着一个染着火的火盆,里面燃烧着一把把冥币。
看着那燃烧着的火盆,舟洛星把头转了一个方向小声对着其他人嘀咕:“来就来还非得搞那么兴师动众的,让我们整个武装社的都连着熬夜到十二点,糟心家伙。”
嘀咕完,一阵阴风吹起,外面的路灯也都变成了绿色,唯有那变得鲜红的玫瑰还是一如既往的盛开着。
阴风散去,只见十几个鬼兵前方站着一个面色惨白的年轻鬼,瞧见那鬼,舟洛星不由得勾起嘴角来,翘着二郎腿讪笑两下道:“这才几日未见判官的黑眼圈又加重了几分,地府有那么忙吗。”
来人正是地府判官,听这武装社社长一开口,他立马就从衣袖里面掏出一副丝帕擦着自己的额角,其实他内心深处是一万个不愿意来,可实在是没有办法,毕竟地府里面没一个鬼神想要和这位武装社社长打交道,他这人嘴就不是一般的厉害,油嘴滑舌的骂起鬼来都不带一个脏字在里面。
他笑着对着舟洛星鞠了鞠躬,从把丝帕拽到了掌心里面道:“社长大人,小的来得不巧打扰了大人休息实属罪过。”
舟洛星也不打算听他嘴里面吐出来的敷衍话,直接就道:“既然你知道罪过,那就赶快把东西拿过来,好让咋们武装社里面的人都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半夜三更的可没人愿意要一个和判官你老人家一个款式的熊猫眼。”
本打算在拍拍几句马屁的判官嘴上一停,也知道这不是个惹得起的主,心里也打算赶快把东西送过去他也好回去请一个病假躲几天。
对着后面招招手,一个阴兵走了出来,他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暗红色的盒子,判官拿起盒子,立马就走上前把一个暗红色的盒子拿过,走到舟洛星的面前双手奉上。
舟洛星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拿过盒子,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块三菱形状的石头,下面呈现尖端,而上面的则是一个圆形球体,这两个形状紧紧的链接在一起,只不过那圆球上面则是干干净净的,一点污渍也没有,保存的确实很好,简直就是好的不要不要的。
舟洛星用力把盒子盖上,语气不善的道:“本社长到底是没看出来,判官大人你可瞧出来了这镇阶基石可否用。”
被他这么一问,判官拽在掌心里面的丝帕已经沾满了他掌心冒出来的汗水,这镇阶基石可不可以用他能不知道,这根本就不能用,只不过是一个半成品罢了,完成品的镇阶基石的头部位置都会有一些图案,而身体部位也就是插入地面的三菱体都是经过雕刻的,上面刻着镇阶符阵,这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根本就是一个花瓶光看不能用。
地府把这东西宝贝的跟个孙子似的,却没有对外宣称这东西其实就是一个花瓶,现在轮到他们要求去找白靡谈条件要镇阶匙,可白靡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是一个半成品,这简直就是卖着假货还使劲儿对外开放宣称我们这卖得都是真品,这要是送过去白靡起不得掀了地府。
判官能想到的事情舟洛星又何曾不知道,他皱眉冷冷的呵笑了一声道:“地府的这笔单子恕我武装社做不了,还是请判官回去吧,东西的的确确是真的,可这东西根本就起不了半点封阶的作用。”
听到这早已敲定下来的答案,判官也不打算回去说下去了,毕竟这东西是真的不值一个封阶匙的价值。
在他打算抱着东西离去时,又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响起:“海铭你最近不是买了些去黑眼圈的面膜吗,今天晚上就送给判官大人十张,瞧着他这样子我见了都得心疼死了,这天天顶着一副青鬼脸也就算了,可别在青鬼脸上加点其他的东西了,不然还真的是难以入眼。”
说做就做,海铭还真的从自己的斜挎包里面掏出来十张面膜,都不数的数量正好,很难不知道舟洛星是故意的,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地府的现状了,现在也不过是补上两刀罢了。
心里面虽然气愤,但还是咬着牙接受了,嘴里面还不得不咬牙切齿的道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