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太好喝了!等顾玉汝傍晚醒来,回忆起之前的事,只差给自己一巴掌。见她醒了,他在她眉尖儿上亲了亲,殷勤道:“我去给你烧水。”笑得简直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顾玉汝不知道该说什么。都被人拆吞入腹了,这会儿再矫情似乎没什么用。不过这次薄春山倒是知道收敛,她也没有上回那么难受。厨房,田丫正准备做饭。薄春山来了,让她先别做饭,烧一大锅水。一大锅还不够,整整烧了两锅,装了满满一桶,被薄春山拎走了。田丫把粥煮上,去正房跟邱氏说:“老爷烧了好多水,是打算现在洗澡?把缸里的水都用完了。”邱氏看着不谙世事的田丫,道:“别管他,缸里没水了让他去井里打,他力气大。”心里却在想,要不要给他们那个浴间砌个灶台,再放一口缸,免得烧水还要出来,跑得次数多了,田丫又是个小丫头,还真要疑惑老爷太太为何总是频繁‘洗澡’。等两人出来吃饭时,顾玉汝小脸有点红。邱氏也就只当没看见,免得儿媳妇害羞局促。她想起一件事,就当做闲话说了。“你家下午闹了一场,好像是你妹妹闹着不嫁人,动静有些大,隔壁田家的媳妇下午跟我说起来,我才知道,说巷里好多人都知道了。”怎么又闹起来了?顾玉汝想到之前她跟薄春山回来时,顾玉芳从外面回来的事。饭罢,她跟薄春山回了顾家一趟。大抵是气急了,两人去时,孙氏才在做晚饭。见大女儿问起来,就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与她诉说原委。顾玉汝见她这样,就把做饭的活儿接了过来,孙氏这样还不知饭什么时候能做好。饭很快就做好了。估计是见爹娘脸色,顾于成今天格外安静。“爹娘,你们快吃饭吧,天大的事也没有不吃饭的理。”顾玉汝道。显然两人是没胃口的,吃了没几口,就放下了筷子。顾明道:“春山,你也是做公差的,那递铺应该属衙门兵房管着的,你帮着打听打听,那人可有什么隐疾或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她到底是还姓顾,总不能把她往不知道的火坑里推。”薄春山很爽快地答应下来,说明天就去托人打听。两人离开顾家时,顾玉汝还有点恍惚——顾玉芳要嫁人了?这辈子当不了齐永宁的妾了?薄春山办事向来快,也不过一天该打听的都打听到了。是刘成帮他打听的。而那个薛驿丞刘成也认识,跟刘成一样是‘世传’来的差事,所以彼此都还算了解。这人没什么毛病,不好酒不烂赌不贪花好色,做起事来也少有疏漏,矜矜业业的那种。唯独有一点,这人长得有点丑。到底有多丑呢?刘成也不好形容,只说也不是丑,就是长得有点老相。这么说就有些不好办了,须知每个人衡量美丑的眼光不一样,可能这个人觉得丑,那个人觉得还好,那个人觉得长相端正,在别人眼里就是丑。不过这事也不难解决。刘成出了个主意,说是抽一天时间,他把人带去给顾家人看看。也不说是相亲相面什么的,就当是他拜访朋友的长辈,不是还有薄春山这层关系在,即使外人知道了,也不会多想。这主意不错,薄春山说了,顾明和孙氏当时就同意了。到了当天。前一天晚上薄春山就打过招呼,说那薛驿丞明天过来。孙氏心想,那刘成是女婿朋友不说,这趟也是帮他家办事,所以一大早就起来去早市上买了菜。薄春山和顾玉汝吃过早饭就过来了,就等着刘成带那薛驿丞过来。顾玉芳房里静悄悄的,据孙氏说,昨晚给她送了饭,不过她没吃,估计也是闹累了,现在也没闹了。快巳时时,刘成来了,带着个人。这人就是那薛驿丞。此人身量中等,五官端正,就是人黑,还有些瘦,所以面相看着老成,说是才三十岁,实际上看着比顾明还要老相一些,看着有四十出头了。孙氏借着端茶时,去正面看了一眼,也有些不自在,就拉着女儿去了厨房。“会不会真有些老相?”她有些不确定道。顾玉汝想了想自己该怎么说。她很清楚自己的话对她娘定有些影响,她不想去沾顾玉芳,不光是从行为上,也是方方面面。在她来想,顾玉芳如何都与她无关,她不想管也管不了,自然也不想在她婚事上插嘴。“娘,你等会还是问问爹吧,毕竟女儿家的婚事都是父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