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以前名声并不好,不然也不至于顾玉汝为了他俩的婚事,打算耍一场‘阴谋诡计’了。此时此刻,薄春山才意识到,他对上齐永宁,唯一的优势就是顾玉汝站在他这边。她是站在他这边的!薄春山并没有气馁,反而把这句话在心里甜蜜地念了好几遍,越念越兴奋。“顾玉汝你放心,你以后嫁给我,我肯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放心,就算我现在不如他,我以后也比他强,他能给你的,我一定能给你!”顾玉汝翻了他一眼。“谁跟你说这些了,我走了,回去了。”说完,人就干脆地转身走了。留下薄春山又是傻笑,又是咬牙切齿在心中暗暗发誓。薄春山的动作比想象中更快,下手也挺狠。顾玉汝只知道顾玉芳出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在外面摔了腿,还是西井巷里有人回来说,顾家小女儿在外头摔了,顾家人才知道。孙氏和顾秀才急急赶过去,把人送去医馆。大夫看了下,还行摔得不太严重,没有骨折,只是轻微骨裂加扭伤,至少要在家里休养一个月。顾玉芳哭得眼泪鼻涕齐流,估计是疼的。孙氏问她怎么摔的,她也说不清楚,只说有人撞了她一下,她就摔了,谁知摔了就起不来了,要不是碰见一个熟人,估计还没人知道她摔了。顾玉芳脚上打上厚厚的石膏,被送回了家,顾玉汝回来后知道来龙去脉,就知是薄春山干的。这厮也真会拿捏,说要让顾玉芳一个月出不了门,她就必须得在家里养伤一个月,一点不多一点不少。另一头,薄春山也回了衙门。现在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去纂风镇是被人坑了,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被王捕头派去的那两个白役也说不清楚,他们只知道薄春山在纂风镇碰了壁,至于分头走了以后,薄春山去干了什么也没带他们。倒是带了吕田,不过吕田也不是个蠢的。他一个白役,能不能从白役转成正解额役,光凭他自己是肯定不行的,他肯定要给自己找个靠山。王捕头那是热灶,太多人靠上去,很多人看不上刚进来的薄春山,但让吕田来看,说不定他的机会就在此人身上。也因此事后他虽被人私下询问了,却什么也没说,只说薄春山是转头回去放了通狠话,倒挺符合现在快班对他的印象,匹夫之勇,有勇无谋。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顾秀才忙着抱佛脚,顾于成忙着读书,顾玉汝则忙着顾大伯家那边的事,当然偶尔也少不了被薄春山叫出去见面。现在这厮一天比一天不要脸,要说以前他还懂得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呸,他根本就不懂这个,只是以前有所忌惮,自打他跟顾玉汝的事说定后,他就一天比一天放肆。顾玉汝打不赢他,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任他放肆。不过这厮还算知道适可而止,每次都在顾玉汝临近爆发之前打住,虽免不了会把顾玉汝弄生气,但就这样扭扭捏捏打打闹闹何尝不也是一种情趣。薄春山也把纂风镇的事跟顾玉汝说了,还说了一些他的猜想,他还是打算去一趟纂风镇,去看看孙老汉到底想让他看什么,但不是现在去。随着他慢慢打听出来的一些细枝末节,他已经意识到那地方不单纯,说当地势力盘根错节恐怕都是小的;二来,时间太过仓促,他如果一点准备都没有,即使去了恐怕也无济于事,还可能把自己陷进去。其实主要还是没时间,眼见这两个月是他和顾玉汝定亲的关键时候,天就算塌了也得先放在一边,等之后再说。对顾家说亲的后续,其实齐永宁是有所关注的。知道顾家自打知道所找的媒婆手里都暂时没什么合适人选,要么就是媒婆太忙,忙得顾不上,就暂时把这事搁置下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讲得不就是这个道理,他也不需要拖延太久,只要能等他考完回来就行。眼见离秋闱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齐永宁打算出发先去临安。每到秋闱开考之际,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考生太多,若是去晚了,可能连个住的地方都不好找,而且早些去也有利于了解今年考生的大体情况,甚至连考官都可以提前了解到。这些都是先机,是许多人开考之前必要了解的,齐彦本来打算他陪同儿子去赴考,后来知道明州齐家那边今年也有子弟下场,他们打算让族里下场的子弟一起前往临安,如此一来,吃住都可以统一安排,甚至提前得到的消息也可以一起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