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
◎沈时溪从来不了解这些军妓从何处而来,但是无论是敌方百姓还是俘虏,◎
大多数男将没有几个不招妓的,她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特例。
“可是,让女将军来不是更合适吗?”
“你怎知没有?一明一暗,不过是机密。”
裴玄朗笑道。
沈时溪一惊,左顾右盼,捂着嘴把声音压低:
“谁啊!哪位将军!”
“你日后就知道了。”
他在明吸引战火,而另一位则暗中收集证据,她的行踪裴玄朗也不知晓。
*
夜幕降临,天空逐渐被黑暗吞噬。在三林镇的一片寂静中,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街道和房屋。
沈时溪和裴玄朗被安排在一间简陋的马厩里,负责喂养马匹。
马厩里弥漫着干草和粪便的气味,让沈时溪感到有些不适,但她并没有抱怨,而是默默喂马。
“我们就这样一直跟着吗?我怎么觉得那些人对待宇文廷不像对你那样啊!”
她轻声问道,目光中透露出几分疑惑和不安。
裴玄朗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这很正常,他们是一丘之貉,一时的和气罢了,很快就会闹矛盾的,你晚上就知道了。”
沈时溪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夜幕渐深,两人完事儿准备歇息之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沈时溪警觉地抬起头,只见一个刀疤脸男子带着他们以及五六个士兵一同走出了马厩。
“哥几个注意看着一些啊!一定要干净点儿的,姿色这些都是后话,一定要干净。”
刀疤脸男子低声叮嘱道,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阴狠。
另一位手指摸着嘴角,哈喇子流了一手。
“俊俏的越来越少了,这些人怎么搞的!”
“有就不错了,近日风波有些重,听说朝廷派来的大人微服私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还有之前的裴将军,死讯若是传出去,我们啊,没多少安生日子可过了。干净就好。”
沈时溪听了这话,不禁皱起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这人所说的“干净”是什么意思,更不明白为什么要强调这个词。
裴玄朗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解释道:“没什么,就是军妓,看来这个宇文廷为这些人妥协不少。”
沈时溪瞪大了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说?”
她偷偷摸摸看着周围人,庆幸大家比较散,他俩说话别人也不会注意。
裴玄朗拉紧了她,道:
“军妓自古就有,一般的青楼女子,虽身不由己,好歹有个栖息之地。泉州这两年的军妓……大多是良家女子,以往是找敌方百姓或是俘虏,但你什么时候见我让女子进军营的?”
听到最后一句,她不禁咯噔了一下,心中涌起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