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冷血的,我算是知道我当初为何离开了。”
“就因为这个?”
裴玄朗一下紧张了起来,担心她又像从前一样,不告而别。
“这还不够吗?我的吴叔,你知道我看着那几脚,我心多痛啊,你是将军,征战沙场的将军,或许在你面前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自然是无所谓,我不一样。”
沈时溪奋力挣脱他的束缚去拿自己的行李,一眼看去,她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这时裴玄朗已经走到了她身后。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错就是错了,我想我没有资格责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怎么就,也不知道吴叔现在如何了?宇文……太守也不知道会怎样对待他。”
说到这里,泪水止不住地下掉,心口也像刀割一样疼痛。
“时溪,你没错,我们得走了。”
“嗯!”
收拾好行囊以后整装待发。
*
沈时溪背上背着好重的一个包,但是她竟然觉得还可以接受,拎着一把刀,别人看起来都很吃力,她却很轻松。
她身边是高虎和鲁尔,旁边的士兵她就认识他们两个。
沈时溪说道:
“鲁大哥,那个,你的刀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啊?”
鲁尔一脸懵,这小子怎么有兴趣看他的刀,不过他还是给了。
沈时溪拿过刀才发现,自己竟然可以毫不费劲地拿两把刀。
鲁尔赞叹道:
“不亏整天和将军在一起啊,你看看都能拿两把大刀。”
其他人闻言,纷纷看过来。
“还真是啊。沈兄弟你真能干。”
沈时溪脸颊一红,这哪跟哪啊,不过她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这也没有什么。”
“自清以前就厉害,能绣花,能打拳,厉害得嘞!”
沈时溪感觉自己脑瓜子嗡嗡的。
“我以前这么厉害啊,可惜我忘了,连自己家里人也忘了。”
这时一个大头莽汉说道:
“好兄弟,你这病症可不轻啊,你家不就在泉州吗?你连这都不知?”
“多谢大哥。”
“害,你忘记了,咱俩一起入伍的,你家在泉州临江镇,哈哈。”
那人豪迈地大笑,沈时溪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她家确实是临江镇的。
“这可真是。”
“还有呢?哥哥可多说一些,我真是一点也不记得。”
这人倒是说多一点啊,净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鲁尔没和你说?”
他一脸嫌弃地看向那两人,“亏你们还是做兄弟的,这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