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他的胸口,帮他顺毛。
“有点道理,今晚你和我一起睡,这你总不能拒绝。”
“可以,我,我……行的。”
说完她被他抱着一跃而起,脚底一下子踩空,她有点不习惯,只能紧紧抱着他,不敢送一点,生怕自己落下去。
一路上他的轻功都很稳妥。
“好厉害啊,你是不是这些人里面最厉害的?”
她激动不已,手臂在他肩背处环绕,裴玄朗说道:
“算是。”
他们无声无息地进了军营,这里面却发生了一些骚乱。
一大群人集结在大帐面前,张口闭口要见将军,而守卫正在与这些人硬抗。
“你们要造反吗?将军的营帐是你们能进的吗?还不速速离去!”
守卫拔出弯刀,准备一次喝退众人,不料这些人眼中毫无畏惧之色,也纷纷亮出了武器。
“真是笑话,军中丢了人,自然要禀告将军,你识相的就马上给我让开!”
这起哄的人里面,竟然还有高虎和鲁尔。
沈时溪心里很受伤,稳定下来的情绪又被轻易挑起,俗话说,黄金万两容易得,知己一个也难求,她没什么至交好友,他们二人算得上的,这几天她是真的将他们当作朋友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这样恶劣。
一想着这泪就止不住了,裴玄朗一颗颗地帮她擦干,指头上的纹路摩擦着她娇嫩的肌肤。
“别难过,看看再说。”
“你帮我拿着,我过去。”
她摘下面巾和黑衣,交到他手上,吸了一口气压压自己的哭腔,而后大步上前。
“你们都在围在这里做什么?将军累了,不过丢几个军妓,看你们着急的,你们是参军还是来嫖的?死战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挖坟给人家挖深一点?你们多少人有妻儿在家,他们知道你们如此混账吗?马上滚回去!”
沈时溪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嗓音,好在她嗓音不似从前娇柔,一大半的人都被震慑住了。
一个急了眼的汉子上前与她理论。
“你倒是不在意,你和将军那点儿破事,你以为瞒得过谁啊!我劝你收敛一点,跟我们作对没你好果子吃!”
说着竟然还要动手,正好沈时溪袖口藏着绣花针,这人一上来就被针给刺了。
“啊!畜生你竟敢带暗器!”
这人立马拔剑出鞘,那剑刃快要靠近她脖颈之时,她不紧不慢地道:
“许你打我,难道不许我还手吗?没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今天死的八个兄弟,你们调查清楚死因了吗?你们对自己的战友有这样好吗?既然都没睡,不妨站出来,让人去帐里搜查,看看谁带了毒药,谁就是卧底!兄弟们,这个卧底一天不除,我也心啊,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我啊!张莽多猛啊,都死了,更何况你我呢?”
“有道理啊!”
渐渐有人开始附和她了,原本闹事的众人一分为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仰头长笑,眼睛发红,异常激动,“你沈自清没有资格说这话,谁不知道那八位兄弟是你给毒死的?你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还敢来管我们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