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你认识他?”
“我认不认识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他是为什么转学的吗?”
褚之南茫然地眨了眨眼。
“还不是因为安城胤,明目张胆地把人家家里的生意全都搅黄了,逼得洛家在恒辉市甚至全国都没有立足之地,只能转战国外。”
“这……,商场如战场,利害相争,谁也不会轻易放过谁。”褚之南反倒有些不自信了,“可这些和安城胤又会有什么关系呢?他应该没有接触安家的企业吧,他才是个高中生。”
毋同被她气到了,语气激烈了不少,“你还真有些执迷不悟,你到底有没有识破安城胤的真面目?知道那天在会所骚扰你的那些人现在都怎么样了吗?”
她顿了顿,面色有些狰狞,“呵呵,全死了。”
褚之南心中一阵惊悸,眼睛瞬间睁大,“不会吧?”
毋同知道她会害怕,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揉了一把从头发上滴到脸上的水,勾唇笑道,“与你走得近的或者敌对的人几乎全被针对了,你说,下一个被针对的是不是就是我?”
“……”褚之南确实觉得从小到大出现在她身边的人就少得可怜,一旦有人和她走得近些,要么莫名失踪要么突然转学。
可她和安城胤青梅竹马,知根知底,她无论如何也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正当她不知如何作答之时,安城胤忽然出现在她身后。
他单肩挎着她的背包,笑得阳光又纯粹,一如往常般温暖。
他轻轻唤她:“曦曦,回家了。”
褚之南被晃了眼,她还是觉得,毋同太过较真,小题大做了。
较劲
禇之南和安城胤的背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他们的步伐并不快,带着些许惬意闲适,好像要一起走到时光的尽头。
毋同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对着安城胤的背影怒骂一句:“伪君子!”
“说谁呢?”
她还在磨着后槽牙,耳畔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随后一瓶冰水贴到了她的脸上。
“说你表哥啊,还能有谁?”她被那突如其来的冰水冻得一哆嗦,不用抬眼就知道是裴庭那个烦人精。
裴庭这人一天天的像是没事干一样,就知道在她面前瞎晃悠。
她烦躁地推了他一把,蛮力夺过他手中的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猛灌了好几口。
裴庭以手作扇,殷勤地给她扇风,“消消气,消消气!不就是场球赛嘛,输赢都是常事,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滚……”他就像个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叫嚷,听到他也为安城胤辩解时,毋同心里刚压下的火又窜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打算骂他几句解气。
可话到嘴边,她忽然发现他的左眼眼圈褐红,脸颊也红肿了不少……
她上下打量着他,神情略有些复杂,“就刚刚那么一会儿,你跑去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