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害人不浅啊!
要知道,她的这双手,在此之前干过最重的活不过是提笔写字,就连重物都没提过几次。
她越绣越生气,什么玩意儿啊,这活她真做不来。
难怪都说闺阁女子安静腼腆,天天在家绣花性子都给绣没了,眼都要看花了,可不只能安静腼腆了。
苏橙左寻右觅,扒拉半天才找到一把剪子。
“刺啦”一声,绣棚中间被豁开一道长长的口子,她留下的斑斑“劣迹”被毁了个彻底。
彻底眼不见心不烦。
好了,她爽了。
外面对峙的气氛十分严峻,额尔吉的部下站了出来,一个接一个的站到他身后,从数量上来看,不仅比图南淳带来的人多,就连气势也强上三分。
硬碰硬很难分出胜负,图南淳又不是傻子。
心中惊觉,好些年不曾关注过这个弟弟,他手底下居然有这么多英勇的人。
是时候想个办法削弱他的势力,好让他永远都没有力量跟自己抗衡。
当然,能除掉最好不过。
见讨不到好,图南淳又说:“父王有令,命我抽调人数操兵练将,我瞧你这儿的人都是好手,不去战场留在柔纳,实在太过屈才了。”
“你想干什么?”
“凡满十七岁的,都给我带走。”他阴恻恻的下令,丝毫不顾及额尔吉的脸面。
“违者,就地斩杀!”
一重又一重的威胁,以王的命令和残忍的手段逼迫他们臣服。
稍有反抗,便是刀光剑影。
“四王子。”不少人都在等额尔吉的命令。
这些自幼年起,就跟着额尔吉闯荡,与大多数部族不同,他们大都是被抛弃的人,甚至有些最早是奴隶出身。
额尔吉不想与他起冲突,尤其是在他与苏橙好事将近的现在,但他也不是几句话就能恐吓的,“你既说是父王的命令,那就拿出证据来。”
这下换图南淳沉默了,他确实没有证据,况且狄戎王只是让他接受达兹手中的权力和人马,并没有提过额尔吉手底下的人。
他危险的眯了眯眼,语气不善,“四弟这是在怀疑我了。”
额尔吉没有接话,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寒光闪过,在场配有刀剑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将武器拔了出来。
正当他们紧张对峙时,苏橙一把掀开帘子,冷兵器被太阳反射出的银光差点没把她眼给闪瞎。
等她挡着光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好,这才瞧清楚外面是何情形。
“金环,到我身后来。”额尔吉很快唤她。
苏橙瞥了图南淳一眼,对方正用粘腻恶心的目光盯着她,她皱了皱眉,狠狠瞪了他一眼,听话的朝额尔吉身后去。
一时之间无法收场,看来势必要有一场较量。
苏橙忍不住腹诽,这狄戎族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那么喜欢起内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