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吓了一跳,“小伙子你遇到什么困难了,也不用哭啊。”
他看了眼站在边上的摄像,寻思这也不像拍戏,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电影桥段,唉了一声:“也没几个钱,那我送你好了。”
谢未雨:“不用。”
正好天亮,他抬眸一双明显的混血眼眸宛如清澈的弹珠,奇异又极具吸引力。
摄像的手抖令直播间也摇晃。
这时节目组的包机起飞,同步后期整了个谢未雨被留下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凄惨。
「不会真的是遗物吧?我不是人!我羞愧难当!」
「他身世真的很可怜……好像一直没遇见好人。」
「差点忘了他为了付泽宇跳桥过,这算薄命吗?」
「演出的拽也是演出来的吗?心疼了。」
「这吉他也太破了吧,能弹吗?」
柏文信早就到了覆盆岛节目组基地,导播急得要死,“这怎么办,让轮渡那边等吗?时间都安排好了啊,不能为了……”
让一艘船的人包括导师都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辈,这个选手一辈子都要和耍大牌沾边了。
柏文信叹了口气,导播忽然想起一个人:“柏老师,京来先生不是也从a市出发的吗?他是直飞覆盆岛吧?”
演播室一片寂静。
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网上几万转的豪门联姻调侃。
柏文信叹了口气,“我打个电话。”
贺京来的私人飞机也停在机场,他眼前的屏幕就是节目直播,只剩下谢未雨的画面了,其他人都上飞机了。
他声音冷静,柏文信都没有发现贺京来气息的紊乱。
柏文信:“队长,有件事想拜托你,岑末雨,就你侄子……”
“我知道了。”柏文信还没有说完,电话就挂了。
他听了半天忙音,才意识到对方回得太干脆了,“不会真把岑末雨当孩子养吧?”
“我都没说怎么安排呢。”
贺京来的秘书也在,他不懂为什么老板忽然情绪失控,这稀有得让他产生了集团要倒闭的错觉。
那把吉他的来历在网上已成为岑末雨母亲的遗物。
但贺京来反复确认,吉他分明是他和谢未雨小时候的那把。
遗失在none出道的城市,他们的故乡。
怎么会出现在a市的旧货市场,就好像……
不是好像。
岑末雨为什么会知道?
有些念头无可抑制涌出。
贺京来对司机说:“去接一个人。”
谢未雨的跟拍摄像比艺人还着急。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着节目组的安排,看摄像下撇的嘴角,背着连琴包都没有的破吉他主唱说:“大哥你别着急,节目组不会放弃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