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泽宇:“你确定?你的老婆孩子可由不得你。”
这是付泽宇的地盘,酒店也是他回来后付郁晴直接给他的。
一个穷鬼一瞬间拥有了做艺人怎么也得不到的财富,只会空前膨胀。
他的威胁也摆在明面上,目光扫过平板里谢幕的万万里乐队,目光落在追光点亮的青年,那是岑末雨的脸,死人的灵魂。
他要岑末雨回来。
岑飞翰:“你想做什么?”
“就算末雨不在了,现在我也是岑末雨的父亲,你觉得贺京来会放任不管么?”
a市的商人都羡慕岑家靠儿子联姻起死回生,他也畏惧贺京来的喜怒无常。
即便一档综艺透露出这个男人没有那么绝情,他在港市干的事也不是空穴来风。
付泽宇和贺京来相比,还是太嫩了。
唯一的差距是,贺京来现在有软肋,付泽宇想要这根软肋。
付泽宇笑了两声,“岑末雨的父亲?”
小时候岑末雨就对爸爸闭口不提,还是相处了几年才说他的生父在国内,不闻不问,也没有供养过他。
这点付泽宇感同身受,他们是同类,所以亲近。
不同的是岑末雨还有妈妈这边的亲人。
姥姥对他很好,姥爷会给他最厚的毛绒外套。岑末雨把姥姥织的红手套给付泽宇,把他带回家一起吃饭。
“你也是想把他送走,交换利益。”
岑飞翰都不懂付泽宇到底想做什么,“当年是你欺骗末雨,你又装什么无辜。”
站在爹的角度,就算岑飞翰自己是畜生都看付泽宇不顺眼。
靠感情占尽便宜把人踹了装死了事,事情败露又乞求原谅,简直是渣男都唾弃的底层渣男。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知道后悔了?”
岑飞翰之前也不怕鬼神,现在看多了综艺也觉得害怕。
他对比岑末雨跳桥前的模样,也有些羞愧,“逼死他的不是你吗?”
“你有什么资格给他讨公道?”
桌上的平板外放with的最后舞台,区别于之前演出曲目的摇滚,这首歌抒情许多,高潮的提琴与谢未雨的嗓音相合,配合得天衣无缝。
城堡的穹顶洒下人造雪花,鼓风机吹雪,歌词也随之片片落下。
付泽宇扫了一眼闭着眼的主唱,都是歌手,他领教过谢未雨的实力。
岑末雨虽然很有天分,但在经验和技法上远远不如这个早该死去的灵魂。
“所以我要他回来。”
从前付泽宇想要钱,想要地位,他以为自己会忘掉那双红色的针织手套。
雪夜房子里坐在他身边的少年喝牛奶会长白胡子,笑着说泽宇哥你也喝。
岑末雨没什么钱,他会在可支配范围内送最好的给付泽宇。
他的喜欢是雪夜里的路灯,延伸到长街深处,比教堂的钟声还要悠远。
远到现在的付泽宇后悔万分,只想要故技重施。
岑飞翰:“你以为他再摔一次就回来了?你当玩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