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人仰慕贺京来,也不敢靠近,胆大的早就成了前车之鉴。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牌坊成精的人,或许贺京来会成为票选第一。
复活赛前一晚,柏文信邀请贺京吃饭,理由是洽谈直播综艺的场地问题。
none四个人,成家的只有柏文信。
他们来自同一个海滨城市,人生的三十岁又过了一半,各自散落在天各一方,粉丝想的重聚都要排除万难。
时间、地点都是档期,最难调整的就是贺京来。
这家西餐厅开了很多年,第一次来的时候是贺京来的生日,是谢未雨选的。
他说要最贵的地方,才配得上他珍贵的樊哥,也花了很多钱买下那年最贵的手表,在江敦震惊的眼神下送给贺京来。
这块表还戴在贺京来的手腕上。
他不分场合更换手表,似乎在每个场合都在思念逝去的那个人。
“最近身体怎么样?”
柏文信没有上来就聊工作,这次的节目他们是在电话里达成的,他也有很多年没见到贺京来了。
港市飞到a市最多三个小时,谢未雨死后,他们也没有见面的绝佳理由。
“还好,”贺京来没有什么食欲,“你说场地怎么了?我记得已经装修完成了。”
柏文信笑了笑,“这个不重要,你的私人岛屿都让出来了,我一定会把节目办好的。”
“想和你聊一些私人问题。”
“寒暄什么?最近的传闻?”贺京来也会上网,中午一起打高尔夫的合作方还问过,说代替女儿问问京来先生有没有看求爱宣言。
求爱宣言。
贺氏集团没人敢播,但公交车上、轻轨上的一些媒体到点就重播新闻。
标题大胆到谁看了都会冒出一句:这是可以播的吗?
「新锐乐队with主唱放话追求贺氏集团总裁」「其真实身份是贺氏四代孙贺英朗未婚夫」这都算保守的。
「侄子植物人醒来无望,侄媳妇不甘寂寞上位小叔」这算炸裂系列,连贺京来的秘书看晨间报纸娱乐版块都下意识躲开老板,当事人面无表情看完,也没有说要把报纸烧了。
柏文信:“那还能是什么,节目组每天讨论热火朝天,现在广告位都满了,还有投资商想要挤进来。”
面前的菜和当年一样,柏文信能猜到贺京来在思念谁,但还是把他拉回了现实,“你答应做导师,也是要和学员同吃同住的。”
贺京来眼神落在餐上,似乎还沉溺在过去,“我住哪里也由不得我?”
柏文信:“你当初签合约的全部授权,节目组策划方面为了安排冲突,连选手住宿都是给注册会员发的意向问卷。”
他也不知道具体的安排,打了补丁,“或许会把你和with的成员安排在一起。”
“你介意也要做做样子,镜头外再回自己岛上的套房住。”
柏文信也有顾虑,显得小心翼翼,贺京来摇头,“你们都想多了。”
“我没有多想,戚姐倒是很喜欢岑末雨,”柏文信顿了顿,“那天听了with的演出音频,她是真的把岑末雨认成小谢了。”
这些年谢未雨的模仿者很多,柏文信也很感慨,“岑末雨的确是最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