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嘛,一个人细不细心,对人好不好,跟他花不花心毫无关联!”姐姐义愤填膺地输出:“尤其是男的!”
李沧澜其实是拿李朝闻当妹妹看,这样的男的,怎么配得上她冰清玉洁的小宝?
可她仔细端详了半天,觉得不对劲:“诶,这照片?”怎么糊中带着油腻…
旁人不一定,但看过无数ai图、成天抵制ai的可怜画手,还是能看出点端倪的:这图的水平,ai可以生成。
李沧澜往下翻了几十条评论,终于看到有人说疑似ai生图了。
她刚想截图,唰一下:“你访问的页面不见了”
帖子被删了。
葡萄牙此刻晚上十点,李朝闻面前的废纸巾已经堆成小山,一半以上是hera阿姨哭的。
两小时前淋了雨回家,他红肿的眼眶,把hera吓了一跳:
“whatswrongdear{怎么了亲爱的?}”
小李哽咽着,说出的第一句话,是:“ilovehi”
她拉着他到餐桌边坐下:怎么了、怎么了,你可以跟我说。
hera同情的目光实在动人:面对他生活语境之外的人,李朝闻倒可以不用顾忌,安心地,说真话。
他挂着泪滴粲然一笑:“wheretostart{从哪说起呢?}”
他带他看星星、爬冰川,他一切以他为先,他是他的定海神针,也是全世界最最懂他的人。
“hecan’tbetray{所以,他不能背叛我。}”李朝闻擦着眼泪,耸耸肩。
他不是不知道专一是多稀缺的品质,但他始终愿意对人性抱有一丝期望,于磐是这丝期望的具象化,如果这样的一个人都能败絮其中,他会觉得世界是假的,他的一切信任,都是彻底失败的。
可能是李朝闻具有讲故事的天赋,hera阿姨也是个感性的人,被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得直擦鼻子。
姐姐打电话来说是ai生成的,李朝闻愣了好几秒,破涕为笑道:“啊哈,你…确定吗?”
刚才他脑海乱作一团,别谈放大了,根本没敢再看第二眼。
李沧澜斟酌半刻,说:“我百分之九十五确定,陈野正在追踪发帖账号的ip呢。”陈野本科是学网络安全的,稍微懂点黑客技术。
“到时候报个案,让警察问发帖人,到底谁买的水军。”姐姐偏过头,一掌拍在他花臂上:“你赶紧的,等会人反应过来,再把号给销了!”
“在努力了领导。”陈野扶了下眼镜框,脑袋都快埋进一堆代码里了。
“哼,梯子挂在广东,最基础的商业□□。”他得意洋洋地打响指:“小菜一碟,马上拿下。”
台北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