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握的手有微微湿意。沈知然看着江珩的脸,对方也正低头看他。沈知然清晰地看见眸中的情绪是不加掩饰的爱慕与紧张。喉结上下滚动。好几次,想要张口,却又闭上。只是那双黑眸,紧紧盯着沈知然的唇瓣,唯恐他说出些拒绝的话。对视久了,江珩的眼睫渐渐低下去,盖住眸中情绪。握着沈知然的手似乎松了几分,想要撤离,却被沈知然一把回握住。江珩猝然抬眼。对方看着他的脸,眉梢微微挑起,慢慢笑了。“这么紧张?”江珩摸不准对方的心思,只能点头,很轻的声音从嗓子里挤出来。“嗯。”沈知然说:“现在就紧张了,以后怎么办?”一瞬间,呼吸静默。很难形容江珩此刻的心情。已经熄灭很久的烟花,在心中再度点燃炸开——为对方肯定的答案。江珩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热,像是有什么汹涌波动。他无可抑制地将沈知然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对方,像是在孤海上抱住唯一一片浮木,又像是在春日抱住一束盛开的花。无可比拟的珍贵。沈知然被抱得太紧,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江珩紧锢他腰节的手用了很大力气,不给一丝逃脱的可能。“别抱了。”沈知然拿脸蹭了蹭对方的耳朵。江珩很听话地松开,可不等沈知然再次开口,唇瓣就找了上来。像对待春日第一朵樱花般,雨雾轻柔。星星灯在黑夜中散发温暖的光,将两人的皮肤染上浅浅柔色。于无声处,爱意蔓延。晚上,两人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江珩握着对方的手,压在自己心口。沈知然抽走手,不高兴道:“还好意思牵我手,刚才我让你停你怎么不停?”江珩今天很不听话。感受到他的不满,江珩握着对方的手,双手轻柔摩挲:“下次不会了。”“呵呵。”沈知然火还没消,盯着床头散发着暖光的台灯冷笑。江珩把人抱进怀里,掌心顺着对方的脊背,一遍又一遍,又轻声哄着,总算把猫的毛给顺好了。懒洋洋晃了晃尾巴,沈知然想起来个事情:“对了,床头柜里面放着个小盒子,你拿过来。”江珩没起身,蛇尾轻巧地沿着床面爬过去,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黑丝绒首饰盒。“打开看看,是你想了很久的东西。”沈知然坐起身,说。青年身体一顿,忽然郑重将首饰盒放下,转身要下床。沈知然奇怪地叫住他:“你干什么?”江珩指节微微蜷缩:“洗手。”沈知然:“……”沉默几秒,沈知然忽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哈哈大笑。好像被戳中了笑点,沈知然笑得在床上打了两个滚,雪白的猫尾也随着笑一抖一抖。笑够了,他才撑着笑软了的身体坐起来:“就这么想嫁给我啊?看到个首饰盒都以为是戒指。”江珩点头:“嗯。”黑眸中满是认真,一腔爱意。沈知然的笑慢慢收起来,耳朵染上一点热度。他错开视线,咳嗽了声:“先打开这个看看。”江珩闻言没动,眼神还盯着沈知然。被那么直白热烈的眼神看着,沈知然扛不住了:“你别盯着我看,戒指以后再说。”得到他的承诺,江珩才坐回去,打开了那个首饰盒。纯黑天鹅绒面上摆着一条项链,蓝宝石在灯下流光溢彩,一如初见。“真正的海洋之泪,物归原主。”沈知然拿起那串项链,放在江珩手心。江珩没说话,垂眼看着那个他曾经翻山越岭,穿洋过海也想找回的母亲的遗物,眸色逐渐温柔。他拿在手里看了一会,递给沈知然。沈知然疑惑:“难道这个也是假的?”不太能吧,这可是他掉进海里还一直攥着的。要是假的,那不是亏大了。江珩说:“是真的,但现在应该属于你。”“为什么?”沈知然脑子里闪过看的狗血剧内容,“这是你妈留给你老公的?”“……”这时候还在意称呼。江珩笑一下,低头抚摸吊坠上的蓝宝石:“这是我母亲怀孕时做的。她是主教的朋友,也是教徒。在他们的神话中,蓝宝石象征月亮。如果一个人将蓝宝石赠与另一个,他们的关系会如同月光一样永恒。”“但这对你来说意义不太一样吧。”沈知然还是拒绝,“你可以再送别的蓝宝石给我。”江珩说:“我们是共度余生的关系,任何东西都应该共享。”他加重“共度余生”那四个字的音。沈知然想想也是,他们都住一起了,那不就是共同财产么。于是便收下了。两人躺在床上聊了一会,沈知然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他确实太累了,下午做蛋糕晚上做饭。没一会就窝在江珩怀里睡着了。蛇尾将被子仔细掖了掖,江珩借着月光看怀中人,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直到此刻,他的心跳才稍显平复。江珩闭上眼,过了会却又睁开。蛇尾越过沈知然,动作轻巧地打开床头柜最下面的柜子,拉过一条长长的卷尺。江珩托起沈知然的手,像千百次想象过的那样,轻轻缠绕在沈知然无名指。借着月光,度量他的指围。:()离谱!我撩的清冷老婆竟是顶级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