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马车里,岑岸坐立难安,心急如焚、心如猫抓、心好吧,他就是想知道宋君湛为什么阻止他去治人。要知道那可是公主开口让他医治。宋君湛那么看重公主,才刚刚拜入公主门下,怎么敢拒绝公主?然而宋君湛回来之后就闭眼靠在枕头上,冰凉得像是已经死了一会儿似的。这情绪一看就不对,因为那凤家人?莫非是仇人?任凭岑岸猜测,宋君湛都没再看他一眼。回去大概还有一个半时辰的路,萧黎压根儿没睡着,躺了一会儿还起来喝了一碗药。浓郁的药味让凤夫人睁开眼,她看向萧黎,见她面无表情的喝药漱口。她没开口打扰,倒是萧黎喝完了,对她道:“夫人还要忍一段路程,若是有什么需要可吩咐红月。”凤夫人:“多谢公主关照,我还好,就是打扰公主了。”萧黎靠着枕头,浅笑了声:“小事。”凤夫人见萧黎精神似乎好了些,这才继续搭话:“不知阿胤做了何事惹得公主生气?我回去好好教训他。”萧黎:“我可没生气,怕是他自己胡思乱想。”凤夫人眼眸闪了闪,惆怅的叹道:“我家这小子啊,也不知道随了谁,闷葫芦似的,以前小时候还挺可爱,现在越大越不爱说话,她姐为了让他多出去走走可是操碎了心,可他就是谁都不愿搭理,眼看着就要及冠了,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萧黎挑眉:“他明年及冠?”凤夫人:“明年四月十八的生辰。”萧黎原来的身体已经快二十五了,但现在的身体明年正月才十九。她赶紧把十九这个数字忘掉,凤胤那样子,这辈子都只能是弟弟,绝对不能比她大。凤夫人不动声色的想要试探点儿什么,主动找话题,但她说得隐晦,萧黎答得随便,从始至终并未有太多别的情绪。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竟然很快来到了城门口。凤家人带着马车出来接人,凤夫人几次向萧黎道谢,这才让人搀扶着去了自家马车。凤胤母亲交给可靠的人,连忙过来马车前:“公主”萧黎靠着床边,懒洋洋的看他一眼:“嗯?”凤胤想了一路,还是没能做到面无表情,憋了半天,也只是把脸上的绯红转移到了耳朵,红得快要熟了似的。“多谢公主相助,明日我再来拜见感谢公主。”说完拱手一礼,又急匆匆的走了。萧黎啧了一声:“你们觉得他像不像只兔子?”红月和蓝月相视一眼:兔子??萧黎自问自答:“越看越像。”不禁逗,可你要是不搭理他吧,他又按耐不住好奇,自己凑上来,然后看一眼,自己把自己吓跑了。----马车缓缓入城,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护卫,宽大豪华的马车,辨识度极强,让人看一眼就能认出那是公主府的人。玄阳公主,虽说她杀了丈夫,现在名声不好,但不可否认她的地位,她现在是唯一一个拥有自己的府邸、封地和护卫的公主。府邸奢华,封地偏僻但也有三个州,护卫更是一个个身强体壮,看着就威严强大。这公主的配置,是京中留下的那几个王爷都比不了的,哪怕再唾弃她杀夫的恶毒,却也不敢造次。金楼之上,王婉清陪着母亲采买,听到楼下议论探头出去,刚好看到那宽大的马车从底下过去。是公主。王婉清眼前一亮,但随即又暗淡了下去。现在她都不敢明着跟公主打招呼了。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三哥脑子有病,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敢算计公主,甚至想杀公主,为什么他们还敢怪公主?她高高兴兴的去见公主,以为能跟公主再聊聊天,却都被三哥给毁了。王世麒的死给王家蒙上了一层阴影,只要提起玄阳公主,二婶那眼神就像是要吃人,只准别人说坏话,讲理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连她明明是被公主:()疯批公主杀疯了,众卿还在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