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陈娉婷讨厌萧黎,恨不得亲眼看到她去死,可不代表在自己病得快要死得时候她还想看见她。她看到萧黎端着一杯水递过来,眼看着就要递到她嘴边,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喝敌人的水,对方却一杯子全都灌进了她的衣襟里面,冰冷的水冻得她直打哆嗦。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萧黎不是来看她的,她是来折磨她的,说不定还会杀了她!玄阳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敢我可是太后侄女,是皇妃”她嘶声威胁道。“太后侄女儿?”萧黎满眼嘲笑:“太后自身都难保,怕是保不住你了,至于皇兄,杀母之仇,何止是你,恐怕你们整个陈家,都会陪你一起下地狱。”陈娉婷瞳孔颤抖,突然聪明了一回:“是你!是你害我!”萧黎幽冷一笑:“猜对了,可惜没奖。”她抓住陈娉婷挥过来的手,冰凉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陈娉婷,我本来都懒得对你出手的,杀你这样的蠢货我都嫌浪费力气,可你非要上蹿下跳,宴席上给我下脏药不成,又想怂恿太后折磨我。”“你不是对陆衍之一往情深么?我亲自送你一程,让你跟他好好团聚。”如果别人说要杀人,陈娉婷还能会骂两句,可若是萧黎,她绝对做得出来。陈娉婷眼里浮现了恐惧。她是喜欢陆衍之,想杀了萧黎给陆衍之报仇,但不代表她愿意死了去陪陆衍之。她要的是活着和陆衍之厮守,她从未想过死“你不能杀我,陈家不会放过你的!”她费力挤出这句话。萧黎笑得像是吃人的恶鬼:“他们不放过我,正好送她去陪你,顺手的事儿。”眼看着萧黎抬起手,陈娉婷全身颤抖,满眼惊恐:“不,你不能杀我我以后不对付你了我错了求你”萧黎的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现在知错,晚了!”她不想杀一个人的时候,看都不愿多看一眼,可当她决定杀一个人,她决不手软。------------黄昏降临,皇宫里还没开始点灯,一眼望去,一片灰蒙蒙的。一个宫女的身影缓缓的走在宫道上,一路往宫门的方向而去。“站住,哪个宫的?”禁军拦住她。宫女递上牌子:“大人,奴婢是春熙宫的,奉娘娘的命令去宫门口拿一样东西,马上就回来。”禁军看了牌子,确认无误后还给她:“去吧。”沐白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楼魇突然站住不动了,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个宫女在长长的宫道上渐行渐远,不到一会儿进入转角,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人都走没了,老大还盯着那边看。“老大?那宫女有问题?”“不是。”楼魇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然而才走不到片刻,他又停了下来。“你先过去,我有点事儿稍后过来。”看着楼魇快速消失在楼梯,沐白一脸疑惑,老大这是怎么了?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的。楼魇仗着自己对宫里的熟悉,快速躲开巡防往宫门而去。鬼魅般的身影来到一处甬道等着,终于,那道窈窕的身影缓缓走来。瞬间出手,一把将人拉过抵在墙上,一手扣住她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头,低头直面她的容颜,在看清的那一瞬,冰凉的眼眸里徐徐绽开绚烂的光华。“公主,果然是你。”哪怕她刻意画了妆容让自己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还点了好两个雀斑。可别人认不得,他怎么会认不得?光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他魂不守舍。萧黎没有挣扎也没有惊讶,只是平静的道:“被掌印大人抓住了啊。”她抬手,簪子抵在楼魇的胸膛。楼魇震惊,忽而笑出来,几分惊讶、几分嘲笑,倒是不觉生气:“你要杀奴才?”萧黎没动,他却挺身,将胸膛往她手里送。“你要杀奴才可以,但请让奴才死个明白。”“明明是公主先招惹我的,为什么突然又不理奴才了?”他低头,目光不容拒绝的直视她的眸子,他也希望能看到什么,哪怕一丝丝的动摇和笑意也好,可什么都没有。冰凉的簪子从他胸膛滑到咽喉,最后来到脸颊。萧黎平静的回答他:“元宵那晚,你站在门口一夜,想了什么?”明明是楼魇先问的,最后却是他先败下阵来。手臂青筋鼓动,却不敢对她用力。“公主的心七窍玲珑,应当知道我想了什么。”萧黎想拂开他的手离开,楼魇却一把将她扣进怀里。“公主喜欢那个毛头小子,所以要舍了奴才?”“还是说因为奴才是个残缺之人,连嫉妒生气都不配?”,!幽冷的声音,逐渐收拢的力量,像是毒蛇将她紧紧缠绕。萧黎手中的簪子抵在他的太阳穴:“松手!”楼魇不松,反而得寸进尺的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整个人卡在她纤长的双腿间,侵略性十足。“噗呲!”簪子刺破了他的肩头,鲜血瞬间流了出来。楼魇吃痛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而是愉悦的笑了出来,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公主到底还是心疼奴才的,这样羞恼了都只舍得刺我的肩头。”“不对,奴才该说,多谢公主赏赐!”这个神经病!萧黎笑了一声,又笑了一声。微微仰头:“滚开,否则下一招就是你的太阳穴。”楼魇顿了顿,终究还是放开了她。“啪!”一个耳光狠狠的甩了过去。楼魇表情一僵,单膝跪地:“公主恕罪!”萧黎平静的整理自己的衣摆:“我不:()疯批公主杀疯了,众卿还在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