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凌的表情一变,带着几分迟疑以及几分勉强的笑问道:“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戈馥不答反问:“我父母结婚的时间,距离你姐姐死亡的时间有多久?”魏凌沉默了。他本不想回答,但对上戈馥的目光,想着这事其实不难查,到底还是道:“一个月。”一个月啊。嘲讽的笑意在戈馥嘴角一闪而逝。看出魏凌不想多说,她也没有强求,当面应下了迅龙集团的邀画,便端茶送客了。等他走后,戈馥叫来了姚娘,问她道:“我父亲跟萧缘的父亲不是同一个吧?”虽是问句,但她的目光却极其肯定。姚娘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最后,她吸着气,有些颤抖地问道:“您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那应该是了。”戈馥不答反问:“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告诉我?”便是原身,也不知道这事。这种重要的信息,不是应该告诉她的吗?若非如此,便是萧缘表现得再和善,原身当初也不会全心全意信任她。“告诉您了又能怎样?”姚娘苦笑道:“你当初那般信任她,结果得到了什么?若是您表现出对她的不信任,那结果只会更糟。”这话很有道理,小孩子是很难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的,要是被萧缘发现原身对她有敌意,那说不好她连长大的机会都不会有。“那后来为什么不说?”戈馥问道。“说了又能怎样?”姚娘的笑容更苦了,“您没有觉醒成为情绪师,也没能入仕进入朝堂。她是皇帝,您什么也做不了。”当初她们是想着等郡主觉醒成为情绪师之后,或者入朝为官之后,再将这些旧人旧事告诉她的,谁知道……这次轮到戈馥沉默了。是啊,知道了能做什么呢?凭现在的自己,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她有能力对付一个皇帝吗?是,如今的她已经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融入了恒阳郡主这个角色,也真切明白了,除非萧缘不顾一切对自己开火,否则她其实也并不能把她如何,自己原本害怕的事情并不会那样轻易到来。但是,这些只是被动防守。她不得不承认,对于一个皇帝,自己是没有什么攻击力的。然而……“我还是想知道。”见姚娘似是下意识想要反对,戈馥打断她道:“我可能这辈子都做不了什么,到死都做不了什么,但是我想知道。”她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冷然,“我要是不知道,那我接下去会就不断地揣测,将每一个可能都在脑子里里过一遍,分不清哪一个真相,又觉得哪一个都是真相,看任何一个人都控制不住产生敌意。”“我不想要这样患得患失的人生,比起糊涂过一辈子,我宁愿清醒地过一辈子。”“所以,把一切都告诉我吧。”姚娘的面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道:“您让我想想。”戈馥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她本以为说到这个地步,姚娘多多少少要透露出一些事情,但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她居然都守口如瓶。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真相比她以为的还要沉重。戈馥不是没想过命令姚娘说出来,但那样会伤了姚娘的心,她知道她不想说是为了她——她觉得说出真相会让她痛苦。既然如此,就只能通过其他渠道探听了。而她最信任的人,毫无疑问是尤蓉她们仨了。戈馥没有犹豫,就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她们,并提出希望她们三人帮忙寻找线索。尤蓉她们都惊呆了。“您是怀疑……宸睿王并非是自杀身亡?”谭喜瞪大了眼睛。“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戈馥摸着下巴道:“也有可能他是自杀的,但是却是被逼自杀。”“对了,你们先去查一查撞死魏潇的那个肇事者的家人,看看他们如今是怎样的处境。”她提醒道。“您是怀疑魏潇的死并不是意外?”尤蓉问。戈馥没有回答,只是道:“等调查结果出来就知道了。”“这个我去查。”庄靓靓道:“我师父开了一家侦探社,我查这个比较方便。”戈馥皱了皱眉道:“你当心点,别让人注意到了。”庄靓靓一开始没明白,明白过来之后连连点头道:“我亲自去调查,不找别人。”“那我去府里的老人那问一问。”尤蓉道:“他们应该知道点什么。”谭喜则道:“我去查看一下当年相关的媒体报道,应该能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夜里,戈馥睡到一半醒了过来。她一动,陆曜就下意识收拢手臂将她揽到怀里,一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问道:“下雨了?”戈馥摇头,“没有。”陆曜不解,“那怎么醒了?”戈馥嘴巴嗫嚅了下,最终道:“没,突然睡不着了。”嗯?陆曜正要说什么,戈馥要求道:“你给我唱个歌吧。”他顿时身体都僵硬了,“你换个要求。”“我就想听你唱歌。”戈馥也不为难他,“就唱个没什么难度的吧,儿歌也行。”陆曜渐渐放松下来,想了想,他轻咳一声开始哼道:“亲亲我的宝贝,梦里我们来相会。来啊跟着妈妈,妈妈带你去海边,看……”等他一曲唱完,戈馥有点懵道:“你这啥歌啊,我怎么都没听过?”而且这歌都没什么调子,感觉就像是随便哼哼的,歌词虽然轻快美好,但也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什么歌。”陆曜这会彻底清醒了,淡淡道:“我小时候我妈给我唱的摇篮曲,她唱的摇篮曲其实都是在跟我说话,她:()穿到女尊国后我抛夫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