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舒忍无可忍地咬了他一口,才终于被松开。
宋奕舔了舔唇角的血迹,笑得恬不知耻:“这不怪我,你身上接连不好,算起来,我可有半月没有碰过你了。”
“你!”
计云舒恼怒地瞪着他,余光瞥见已退到门外,自觉地盯着脚尖的寒鸦和凌煜,她好一阵羞恼。
怒而起身坐到了榻上,离宋奕远了些。
这不要脸的下流东西!
瞥见桌案上被搁下的药碗,宋奕敛了唇边的谑笑,哄道:“罢了罢了,不碰你便是,乖乖将药喝了,我给你带了桃花斋新做的蜜饯。”
说罢,他唤了一声凌煜,凌煜立即将手中的食盒轻放在宋奕手边。
接过宋奕递过来的蜜饯,计云舒看也未看他一眼,径直塞进口中,而后将汤药一饮而尽。
看见干干净净的药碗,宋奕眉眼舒缓,又递了一颗送到计云舒嘴边。
不知想到什么,计云舒默默接过,问道:“今日怎回来得这般早?”
宋奕扬唇一笑,将计云舒揽坐在自己腿上。
“今日是冬节,便早些回来陪你吃饺饵。”
计云舒恍惚一瞬,原来今日是冬至,饺饵便是饺子罢?
不知不觉,她竟已经来到这个时代一年多了。
宋奕察觉到她的失神,不满地捏了捏她的腰:“想什么呢?”
“没什么。”
计云舒回神,垂眸掩下落寞的情绪。
八月十五夜,三杯冬至酒。
自大渊开朝以来,便有冬至节这天饮酒御寒的传统。
自然,计云舒是不清楚的。
是以当她看见桌上从没有过的阵仗时,她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给她斟酒的宋奕。
他今日貌似很高兴?是查出凶手了?
“王爷可是查出毒害陛下的凶手了?”
闻言,宋奕斟酒的动作一顿,似乎没想到她还挂念他父皇的情况。
“快了,你不必担忧。”说罢,他将一杯酒递给计云舒。
计云舒垂眸看了一眼,没有接。
她酒量不好,宋奕不可能不知道,现下搞这一出,她很难不多想。
“这是参酒,只养生,不醉人的。”
宋奕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角含笑,深不见底的黑眸也染上了一丝揶揄。
计云舒还是不准备接,默默拿起碗筷准备用膳。
少见她使性子的小意模样,宋奕瞧着好生欢喜,唇畔的笑意更甚。
知道什么最能刺激计云舒,他俊眉轻扬,戏谑道:“还是说,你想同我喝交杯酒?”
果然,计云舒停下了筷子,淡淡地撇了撇嘴,伸手接过了那杯酒。
刚欲抿一口,宋奕忽又喊住她。
“酒暖严冬,福随冬至,卿卿不打算同我干一杯么?”
他语调轻扬,目露期待,一双英气迫人的星眸里,映出心上人小小的身影。
计云舒轻轻抬眸,与他对视了一眼。
静默一瞬,她妥协地举起了酒盏,缓缓碰上宋奕的酒杯。
叮的一声脆响,宋奕心满意足,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