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要紧的,是他们必须毫不迟疑地站稳立场,还得让那位汾阳王看在眼里。
这头范鼎还在说着,毕瑶已经看到,雨雾中有人回来。
管事空手而归,雷电交加的,确实不是打猎的好时机。
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所获。
方才管事在山道上看到了朝廷的兵马,全是朝着棋盘山那边行进,而且来的人还不少。
庆阳王果然调了人来。
然而左等右等,越姑没有回来。
这会儿连范鼎都着急了,“果然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是人家嫌弃我拖累了他,指不定自个儿跑了。”
“你俩还不是夫妻。”
“我……便在这儿撂下话。那婆娘只要回来,我便勉强收了她。”
毕瑶终于没忍住,“大哥哥要搞清楚一件事儿,你现在不是上京城的范大爷。在这马沟坡,你当谁都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一个逃犯?你遇上人家,是你的福气,可不是越姑的!”
范鼎撇了撇嘴,从地上爬起,“我可不就是担心她吗?罢了,你们不找,我自个儿找去。”
范鼎这回总算有点男人的样子,同管事一块找人去了,只留下毕瑶在山洞里守着。
天已经黑下来,山洞里除了偶尔有飞禽的鸣叫,也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气氛有些惊悚。
尤其是此刻,外头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瞧见没有,洞里有火光,人一定在里头。”
有人大声喊道。
毕瑶一个激灵,从地上爬了起来。
“哥几个都围过去,那人是个王爷,咱们摘下他人头,冲到上京城,抢了皇帝老儿的龙椅。”
外头的嚷嚷声越来越近。
听得出来,这些民夫真豁出去了。
感觉他们就差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麻烦的是,就算毕瑶现在想躲,也出不去山洞了。
情急之下,毕瑶藏进了一处山石后面。
不过一会工夫,有人进来了。
看着差不多有十来个,到了洞里便四下地找。
还有人在叫,“那什么庆阳王,再不出来,咱们可就放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