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鼎在不该摆谱的时候,非想摆一个谱。
按他的说法,汾阳王真有心笼络范家,就该派了马车,将人接过去。
后头毕瑶见劝不住,便说要带着管事和越姑一块走,让范鼎自个儿等人家的八抬大轿。
也是毕瑶生了气,范鼎才不情不愿地跟了出来。
“若是大爷实在走不动了,前头找个山洞,咱们先进去躲一时。”
还是越姑心疼范鼎。
连着下了两天的雨,他们也已经走了两天。
昨天他们也是随便找个山洞歇的脚,结果本就不多的干粮,还被范鼎吃光了。
其实别说范鼎,毕瑶现在也又累又饿。
山洞倒是找到了,可那种地方,除了头上不下雨,四周都被雨水浸透。
一群人自然得先伺候好大爷。
越姑找到一处勉强还算干净的空地,和管事一块,费劲巴拉地架起了火;随后他们又跑到外面,不知从何处找来树皮和树叶,跑到火堆上烤了半天,居然真就攒成了一张垫子。
可躺下来之后的范大爷又有话说了。
他这会儿肚子饿到不行。
“大爷先忍一会儿,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吃食。”
管事要出去了,还不忘给范鼎打气,“若是能找着一只兔子,回头小的给您烤着吃!”
范鼎哼哼了两声。
这边管事先出去了,越姑看大爷还是不痛快,便说刚才在外头瞧见了野果子,她去打一些来。
此刻的山洞里,只剩下了毕瑶和巨婴范鼎。
火堆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毕瑶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现在这时间线可谓乱得一塌糊涂。
话说,如果汾阳王能抓住这一次的机会,完全可以少走十年的弯路,一举将最大的竞争对手灭了。
“管事不是说,跟汾阳王那头搭上了线,怎么出了事儿,就没人管咱们了?”
范鼎冷不丁出了声。
“轰”的一声,外头再次响起了惊雷。
毕瑶懒得听范鼎聒噪,走到洞口边。
“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庆阳王才是正派嫡出,是日后咱们大周的皇帝。另一位出身低微,也没有一个执掌天下兵马的大将军舅舅,他能干什么?你们是给自个找麻烦。”
毕瑶没法跟范鼎解释。谁当皇帝,早就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