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豆芽仔举着手机惊呼出声。“快,记下发短信这个号码,打过去看看。”豆芽仔嗯了声,连忙照着手机号码打了过去。“喂?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陌生人的声音。“不是把头?”豆芽仔看了眼手机号。我接过来手机,问对方:“你好,你哪位?刚才这条短信是你发的?”“短信?什么短信?我没发短信啊。”“唉,不对,刚才是有个女的说借我手机打个电话,我看她穿的像有钱人,就借了两分钟给她用。”我紧张的追问:“人现在在哪?刚才借你手机的女人长什么样?”“草,有病啊,我凭什么告诉你这些。”对方骂了一句,挂了电话。我重新打过去。那边接起电话就骂:“草,我说有完没完了!”说完又挂了电话,这次我再打对方直接不接了。豆芽仔疯了一样不停打那个电话,边打边骂说:“他妈的接啊!接啊!”我皱眉一直在想,想把头发来的短信内容。这条短信有很多疑点。我有切身体会,阿拉善沙漠深处根本没有手机信号,是一格信号都没有,根本发不了短信。难道说把头从黑水城出来了?出来了怎么不主动联系我?如果把头还在黑水城,那发短信的就不是把头。借陌生人发这条短信过来的是个女人,这女的是谁?我想的头都大了,还是理不清其中原由。还有很重要的一点。短信中说的那个矿洞,就我们第一次进阿拉善发现的那个,当时豆芽仔和商关民的骆驼都掉进去了,阿扎就藏在那个废矿洞里躲了几个月,躲避金氏兄弟的追捕。我仔细回忆了回忆,知道那个废矿洞存在的,好像只有七个人。我,豆芽仔,驼队向导老张,秦兴平,小萱,把头,阿扎。除了包括我在内的这七人,没人知道废矿洞的存在。而且,七人中只有小萱一个女的。在看把头短信中的内容。他要我在十五天内,准备一月量的水和食物藏废矿洞里,然后去找做衣服的地方,定做三十面带圆圈记号的白旗这是要干嘛?对把头这番安排我完全琢磨不透。我一想不行,刚才那个陌生的手机号必须打通问清楚。小萱的手机已经修好了,豆芽仔的手机打不通,那就换号打,用我们的。这招果然见效,这次换了手机号打通了。对方一听还是我打来的,当即服软道:“兄弟你到底想干嘛?我都说了,就是一个女的借用了我两分钟手机,至于你说的什么短信,我根本不清楚,我忙着呢,你别在来烦我了成不。”“先别挂!”“我就问几句话!只要你告诉我就行。”“好,那你问吧。”我想了想开口:“借你手机的女人,年龄大概多大?”“我想想啊,刚才那阵都十一点多了,黑不拉几的看不清,应该三十左右?”我又皱眉问:“个头多高,长发还是短发,穿的什么衣服。”“个头不低啊,应该和我差不多高,衣服嘛唉,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女的衣服上好像写着个蓝天歌舞团!”“就这些,能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在问我也想不起来什么了,求求你别在给我打电话了,我正忙,没时间。”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来得及问,这人直接挂了。现在时间已经是凌晨十二点,我看了看手机,又打了过去。“爹!”对方开口就喊我爹,哭着说你怎么还打。我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人现在在哪,在哪座城市,什么位置。对方沮丧着,一字一句的说:“我在兰州市,城关区,老街后面,粉红沙龙,够清楚了吧?正大保健呢,都他妈让你打电话打软了,草。”我拿着手机,和豆芽仔对视了一眼。兰州市城关区老街?那不就是这里!我腾的站起来!大声问理发店老板,问他老街这里有没有个叫粉红沙龙的地方。店老板小伙楞了楞,语气酸酸的说:“你说粉红沙龙啊?知道,你们说说,现在真是世风日下,我这么好的剪发技术没人来,全都跑去那些不正规的地方去了,那些人有我手艺好吗,全是卖的,照我看”“卧槽,”豆芽仔急的骂道:“问你粉红沙龙在哪!不是让你发牢骚抱怨!”店老板立即停止了抱怨,指着门外说:“出去直走两百米,左拐一直走能看到个公共厕所,厕所南边儿两三百米的小店就是粉红沙龙。”“走!快过去堵人!”我们三个立即向那边赶去。店老板还惦记着小萱这个大客户,当即跟出来大喊道:“美女别忘了明天早点儿来!要十个疗程才能见效!”跑着赶过去时我就想了。根据刚才电话里得到的消息,那人说给我们发短信的女人个头不低,最少一米七,之前有一瞬间我以为是红姐,不过马上被我否定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因为红姐的个头不高,最多也就一米六出头,硬性条件和这人对不上。眼下怕是只有找到这人亲眼看看,才能知道是谁,至于把头短信里为什么要我们这么做,先不想了。“快看!那是不是公共厕所!”气喘吁吁的跑到地方,豆芽仔指着土路边儿一间平房喊。城关老街这边都是城中村,村里根本没路灯,现在大半夜的根本看不清周围环境,全凭着我们的手机照明看路。跑到那里一看,平房外面围墙上写着“男”“女”,这里的确是公共厕所。我们顺着厕所这里往西南方向跑,最后看到了一家有玻璃推拉门的小门脸,玻璃门上写着,“足疗,保健,刮痧,沙龙。”小店门口亮着淡红色电子灯箱招牌,我看电子牌上写着粉红沙龙几个字。周围除了这家粉红沙龙亮着灯,别的地方一片漆黑,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就是这个地方。我带头,直接推开玻璃门进到了店里。刚进到小店就能闻到一股香水味,店内客厅有前台,前台后面有扇小门,门上吊着门帘。我看了看,小屋内有一把理发用的升降椅,除此之外还有两排海绵沙发,两个年轻女孩儿正无聊的靠在沙发上剪手指甲。见我们推门进来,其中一个女的立即靠过来,笑着问豆芽仔保健吗,一百。豆芽仔黑着脸说保健个屁,他一把将这女的推到沙发上,直接掀开门帘闯进了内屋,从外面看这门脸很小,原来里面别有洞天,地方不小,有六七个小隔断房,隔断房门上也都挂着门帘。有的门没锁,豆芽仔直接一拧门把手进去了,屋里没人,灯光昏暗,只有一张床和桌子。“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两女的气冲冲的走过来,拽着豆芽仔大喊大叫。豆芽仔说去你的,一把甩开了人。“卡嗒。”我发现其中一间隔断房反锁了。“让开!”豆芽仔后退两步,砰的一脚踹开了门。小屋里有一男一女衣衫不整,那男的慌乱的提起裤子,大声呵斥豆芽仔,说你吓死老子了。豆芽仔一个箭步上前,掐着这男的脖子把他推到墙边儿,啪的给了他个大嘴巴子,这一巴掌,把这男的打懵逼了。“就是你吧,”我上前两步看着他说:“我们刚才通过电话,短信的事儿。”这男的光着膀子,开口就说大哥我错了,刚才不该骂你。我急道:“不是骂人的事,那女的呢!从刚才到现在离开多久了!”就在这时,沙龙店里一个年级稍大些的女人冲了进来。“敢来砸场子!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这女的说完,把我堵在门口,当着我面打了通电话。“哎呦,飞哥,我啊,兰姐。”:()来自一位盗墓者的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