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再一次跌映在周子岳眼中,他半跪在黑水里,爬满鳞片的手被撕扯的血肉模糊。
周子岳眼中似是浮现了一嬉笑老头背着自己,朝着自己伸着手,他哽咽道:“爷爷……”
“可是醒了?”
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周子岳冷静便看到那面前一老妇凑到自己面前,双眸盯着自己。
周子岳心下一惊,这人不久前见到的那老妇?!
“你是何人?”周子岳晃了晃头,险些身体一倾,他在想扶住什么依凭的时候,却发现周身被五花大绑起来。
自己全身居然被人五花大绑起来,而去满身居然贴满了符咒。
周子岳瞬间意识到什么,双目怒视老妇,“熟悉的气息……难不成……”
他话还未说完,就看到那门口掀起的门帘,贾政扶帘而近,“道婆,宝玉这是怎么了?”
“公子这是心性玩劣了些,算是得了些癔症,治一治就好了。”
听着那老道婆叹息的谈论病症,周子岳再次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言语,只得看着那老妇与贾政似是交谈着什么。
周子岳低头看着捆住自己的绳索,整个屋子满是悬挂在屋梁,贴在窗户上的黄布符咒。
徐晃之间,透光窗外,晃晃的符咒映的满屋通红。
“还挣扎什么,你的灵魂是什么味道?”老妇捣着黄符灰,她端起茶碗,搅和了搅和。
“你就这么想吃了我?”周子岳冷哼一声,踢了一脚身旁的花盆架子上的盆栽。
瞬间,那花盆就要砸向那马道婆的腰间。
千钧一发之际,谁知那老妇单手捧着茶碗看似无意的身体一倾,却躲过那急速飞来的花盆,“小子岳一点都不乖了~”
周子岳看着那老妇面颊浮现的赤红色龙鳞,心生恶寒,本欲调动灵气,却不巧浑身俨然一副凡人。
他看着四处的符文,瞬间意识到什么,“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为了你,一千又何妨?”老妇摇着汤碗,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汤碗里引入一股黑色的血液,
“啧,你这样很容易叫人误会。”周子岳随口说道,一边催动着体内灵道冲破这符咒的压制。
见那周子岳额间冒出冷汗,马道婆戏谑道:“没用的,这些符可是专门为你调制的,说到底你我也是自成一家。”
“谁和你自成一家?”周子岳轻笑道,“倒也是,不仅我,就连你也难以调动那灵道分毫吧。”
一说自己被困在这符咒阵地,另一面这对于烛龙残魂附身的老妇也是一方掣肘。
“不假。”老妇浅浅舔了舔手间的血,走到周子岳身旁,捏着他的下巴,就要把汤药倒进周子岳的嘴里。
“咳咳!”周子岳猛地吐出喉咙间的一股腥甜,“果然和你一般臭!”
汤碗猛地被打翻,连带着肮脏的血液,通通溅在二人衣角。
马道婆无奈的看着那散落的汤药,“还想留几分情面,把你做成傀儡,留你个全尸,也好叫那李戊戌见见你,现在你倒好最后一点也不给?那就只能……吃了你罢!”
“休想!”周子岳滑坡手指,游龙走珠般撕扯着手部黄符禁锢,另一边,嘴角渗出的血液,虚空汇聚成一道符文,“麝月。”
顿时,屋内闪过猩红的光芒,与之而来,屋内昏暗无光,仅仅只有那青绿色的通灵宝玉闪过一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