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都管不住。
凌翌飞落时,他随手换了身衣服,找个帽兜盖住自己的脸。
身上白衣太正经,他又换了件松松垮垮的红衣,拆下玉冠,散落头发。
青年的鼻梁从黑色帽兜内半露,露出一个莞尔的笑。
刚落下仙宫坊,门前便有修士拦住,后面乍一看仿佛是巨型的兵器库。
凌翌半露出自己的脸,他抬手,修长的指节拨开衣衫,露出心口,不过微露一半的艳色。
门前的修士脖颈极红。
凌翌又淡淡一笑,艳光摄人,竟有种不分男女的美,那种艳色极纯粹,在纯粹之下却让人觉得活色生香。
凌翌淡淡道:“我是来伺候里面的贵人的。”
--------------------
人只能自己救赎自己。
伺候贵人。芜湖湖。
你很快要和打击违法的老攻相见了。
谢谢苏坎的猫薄荷
卷三温玉有香
既是贵人要的人,旁人那就没有再去阻拦的份。
其中一位修士目露唏嘘之色,很快变成从迟疑变成怜悯。
青年目光淡淡,不用点缀便如珠玉。
然而纵观仙宫坊内数人,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常的,这么昳丽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那些人的折腾。
凌翌很快被放了进去,他穿戴好帽兜,收紧怀中的无悔,敛去全部的笑意。
仙宫坊。
玉楼金殿,重楼飞阁。兵器库之后,宫殿内另有一番天地,流水如白池,飘散薄雾,四处挂满帘纱,水流中央正是一座大殿,地上七倒八歪地落满的酒瓶,淡粉色的药洒落满地。
凌翌从殿上踩过,松松扫了两眼,他足下没穿玉靴,赤足从软垫上踏过,几乎找不到能落脚的地方。
软红色薄纱没过他的足踝,这地方是刚荒唐过,满地狼藉来不及收拾,屋檐后还有男男女女的恩迎声,正厅堂而皇之地摆着金钩、银钩,叮叮当当,迎风作响,地上还落着软鞭、手杖。
无寂忍不住从凌翌袖中暴动而出。
修长的指节摁住即将流动的银钩,他朝四下扫去,诡异又荒诞的情绪涌了上来。
凌翌挑眉,压下堪堪冒出的火气,他循着声音,朝殿后的高堂走去,隔着木门,门内传来男子不满的碎盏声。
“小爷来这里,自然是有什么想玩什么,还有什么新鲜的好货没有?”
门后。
仙侍连连擦汗,地上伏倒一片容姿姣好的少男少女,个个都是未经人事的迷茫模样。
仙侍做了个请的动作,催促身边人上前:“您再看看,这些都是刚来的,就给您尝个鲜。”
两名灵巧的少年走了上去,白衣在身,目光流转,身上衣如薄衫,娴熟地靠在座上人身上,剥离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