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是你的朋友,你不是嫌我什么都不懂。”
“谢危楼。”凌翌望着谢危楼,一字一顿地定定道,“我们一起读过书,一诺千金的道理,你不懂么?”
话落,凌翌定定地对上了谢危楼的视线,自此,他们分别良久,才像是重新说上了第一句话。他也根本受不了谢危楼被别人这样围观,嘲弄似地指指点点。
凌翌眼底好像落了天光,在漫天墨空里,雨水倾盆,只有他眼底的光亮得厉害,一如谢危楼的目光。凌翌跪得很直,压根就不像屈尊跪着,在这样的对视间,谢危楼一时间没挪开目光,就好像当初分别时,他们在水里一起屏气。
凌翌问他,会不会屏气。
那个时候他眼底的光很亮,赤诚又坦然,也同样执着。
雨水滑落谢危楼的面颊,他眼底重新看到了当时的光,好像在他心上划了一下,滴答一声,顺着雨水一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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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凌:危危楼,你像河豚。
危危楼:嗯,可以戳。
斯密码三!这几天我一直在整理大纲、修文,没想鸽大家!再此鞠躬,少年卷结束了,青年卷开始了!
第二卷恨随春草连天去开启
另感谢27th的14个鱼粮,1个猫薄荷,苏坎的猫薄荷!
卷二给他撑了一把力
白玉京的雨一时停不了。
凌翌和谢危楼跪在殿前,很快淋得浑身湿透,远处的仙侍打伞等着,他们站久了都累得慌,累了就换一批人。
暴雨倾盆,凌翌几乎都睁不开眼睛,等他忍着眼底的痛意,观察仙侍的轮换,估摸出换人的时候,便意味着过了半个时辰。
寒气不断涌了进来。
他不知道谢危楼在他来之前已经跪了多久。
仙侍望着他们的神情很空洞,偶尔有人会流露些不忍的神情,但很快就消磨下去。
人一茬一茬地换,天光渐渐轮换,天色从白昼染上了昏黄,又从昏黄变成了淡淡的墨色。
雨水停了下来,到了夜里,只有一个仙侍在看着他们。庇体的灵力用完了,夜风吹过来,凌翌方才觉得冻极了,寒意透过湿衣涌入,令他忍不住发抖。
困意不断袭来,凌翌咬了牙才能保持清醒,他快合眼之际,身边人朝他伸出手。
指尖与腕骨相贴,贴着他的指腹很有力,缠了一圈暖意。
凌翌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谢危楼已经收手,把自己的灵力都灌了过去,事毕,又像什么事情都没做过一样。
涌入的灵流涌过四肢百骸,就像灌入了满身的暖意,驱散了所有的寒气。身上霎时都不冷了,可凌翌很快意识到,谢危楼和他修为差不多,就算比自己好上一节,也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灵力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