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云轻轻抚了抚唐一山的小腹,笑道:“当然有困难的,只不过,马顺义和沈三德还有我,我们三人齐心协力解决了困难,至于具体工作吗,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会有办法解决掉的。”
张秀云的话说得很粗略又含糊,主要还是考虑唐一山当上了镇政府小领导,村委会不想给他找负担。
两人到了村委会的大院,很快进入了先前苏蜜桃住过的那间宿舍,继而,你掀我的衣服,我脱你的衣服,迫不及待的上了床。
激情之后,张秀云带着满足的笑意睡去了,唐一山望着身边的这个小寡妇,心中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复杂情感。
自从他去年当上村支书以后,生活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短短半年多的时间里,他先后与几个女子一直保持着亲密接触。抛开马玉娇的苦苦缠恋不说,他先是认识了至今爱着的苏蜜桃,紧接着和张红霞的夫妻关系一落千丈,随后与萧玉梅越轨了界限,最后又无形之中接纳了张秀云。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在家守着他的张红樱,再加上能画出他相貌的柳如烟,虽然他和柳如烟素不相识,但柳如烟的琴声和她那长发飘飘的背影,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至今无法知道,柳如烟怎么能画出他的模样,难道人类真有前生的相遇相知?
苏蜜桃唐一山的最爱,两人经过的风风雨雨日子,造就了他敢于追求家世显赫的所爱之人,而对于他和萧玉梅的关系,唐一山是有心里负担的,毕竟,萧玉梅是自己的老领导,也是提拔他成为镇企管办的贵人。
可是张红樱不同。唐一山一直对张红樱抱着愧疚心里,因为两人的特殊关系,他这辈子恐怕都有可能不会给张红樱一个名分,即使苏蜜桃没有出现,唐一山都不会完全的接受张红樱的爱意,除非他唐一山从来没有和她姐张红霞结过婚。
唐一山想起家中的张红樱,轻叹了一口气,仰望着头顶上的荧光灯,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慢慢地睡去了。
睡梦中,唐一山做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梦:他成为了古代一位能征善战的大将军,出征那天,眼前铁马冰河,鼓角争鸣,他头戴缨盔,肩上披风飘飘,仗剑眺望着远方,甚为威武,在他的身边还偎依着一位娇小玲珑的女子,那女子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忧郁,依依不舍,嘴里喃喃自语的说着,“夫君,我是你的妾,我要你凯旋回来,娶我,娶我………”
但是,他仍然看不清楚身边女子的面貌,心说,既然这女子是我的妾,我怎么不认识她呢,于是就想低头仔细看清楚她的面貌,谁知,就在这时,一道红影飞来,张红樱出现在他面前,口里决然道:“夫君,你要是敢娶了这女人,我就死给你看!”
话未落音,张红樱意欲拔剑自刎——
唐一山大叫一声,“不可!”
随即,从梦中醒来。
唐一山这才知道是南柯一梦。
张秀云被唐一山的大叫惊醒了,她那洁白无瑕的身子像蛇一样的缠绕上来,“一山,你咋啦,做噩梦了?”
“没事,没事,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当上了将军,正骑着战马,跨过冰冷的河水,去远方讨伐乱臣贼子。”唐一山不便道出全部梦境,省略掉了梦中的女子,只说自己要出征打仗。
“一山,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陆游的一句诗。”张秀云读过高中,对唐诗宋词有关的诗词句子并不陌生。
“什么诗句?”唐一山抚摸着张秀云光滑的脊背,问道。
“全诗句我是记不得了,只是记得最后一句是铁马冰河入梦来。”
“哦,你说的陆游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全诗句子是‘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呵呵,我可没有陆游那么老气横秋的,不过,我很喜欢这位爱国诗人。”唐一山经常练习书法,因为练笔需求,常常要用到古诗词,所以很少熟悉这首诗。
这么一来,两人也没了睡意,唐一山看看时间,是凌晨三点多,便说,“秀云,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工作呢。”
张秀云摸着唐一山的脸庞,道:“咱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多睡会儿不是浪费时间吗,不如咱们聊聊天后,再来一次。”
唐一山微微点头,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望着缭绕的烟雾,道:“张红霞已经到法院起诉我离婚了,今天法院的同志通知我后天到庭,这件事你怎么看?”
说完,唐一山又补充道:“张红霞的目的很简单,既想要孩子,又想争夺财产,而且,她还请了律师。”
张秀云想了想,叹道;“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看,四年前你要不是怕耽误了马玉娇的青春,而匆匆忙忙的娶了张红霞,也不至于弄到要上法院的地步。”
“当时马玉娇才十六岁,而我已经二十二岁了,家中还没有钱,实在不忍心坑苦了马玉娇一辈子。”
“你呀,不会再等你两年马玉娇嘛。”张秀云娇嗔道,更加搂紧了唐一山。
唐一山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稍后,问道:“马玉娇的终身大事还没有着落吗?”
“当然没有啊,上次你让我撮合她和梁志摩,结果不但事情没办成,还惹得那妮子不理我了。”张秀云扭动了一下身子,“一山,你要多补补我。”
“好啊,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的战斗力。”唐一山说着,翻身压住了张秀云的身子,弄得床板砰砰的作响。
“一山,床要塌掉了。”张秀云抱着唐一山的后腰,娇吟连绵不断。
天色微亮的时候,两人又疯狂了一次,他们知道,做完这次爱,下一次不知还会在哪天,因此,练过武术的张秀云身子骨极好,精力十分的充沛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