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殷氏开口说的话,冷显气得恨不能扑过去捂住殷氏的臭嘴,再狠狠扇她两个耳光。这个蠢女人!你贪婪,什么时候贪婪不行?这个时候,府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一张嘴了,你还在那儿贪婪!这个时候,你多的哪门子的嘴?你说丢失的不光是傅宝珍的嫁妆,难不成还有你从殷家带来的嫁妆不成吗?我呸!就你们那个殷家,除了会败家,还会什么?先败光了殷家,后败光了我勤兴侯府,你们能有什么?勤兴侯府里,可有一个铜板、一根银簪是你殷家的?冷显不敢直视郑桐探寻的眼光,直接吩咐秋桂和春桃:“你们不知道夫人这两天病得昏昏沉沉的,总是说胡话吗?本侯与郑大人在此说话,你二人速速将夫人扶到后院儿去,让她好好歇息,不要再让她出来乱走、乱说胡话了!”“是,侯爷!”秋桂和春桃忙应着声,伸手将殷氏扶起来,想将她带出去。殷氏听了郑桐的话,心中也慌了,她怕郑桐顺着她的话细究此事。她哪来的什么嫁妆?又哪来的什么在官府备案的嫁妆清单?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她只是……只是想说,丢失的财物里,不光是傅宝珍的嫁妆,也有属于我们勤兴侯府的东西。殷氏想着,万一官府能追回那些财物呢?别到时候,他们一股脑地把那些财物全算作了傅宝珍的嫁妆,她们什么都捞不到!那可就亏大了!可是,是那郑桐没有容她把话说完。殷氏不肯迈步,还想再回头解释。只是,她猛地对上了冷显那阴森森的眼神!她从冷显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意。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横尸在地了!殷氏紧咬着下唇,不敢再多说什么,由着秋桂和春桃搀扶着,转身走了出去。郑桐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不屑。但,作为来查案的顺天府官员,他也无意插手别人夫妻间的眉眼官司。等殷氏出了屋子,郑桐看向冷显,也不说话,只等着听冷显的解释。郑桐想听听冷显怎么把殷氏的话圆过去。什么叫做贪婪?郑桐心道:如今自己算是亲眼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贪婪!一个人面对着大笔的金银财宝,无耻地想据为己有,这种贪婪都可以理解;如今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实话,只是说了一句丢失的财物都是属于先夫人的,都是属于先夫人的亲生女儿的,这个殷氏都听不得!一个外室爬上来的继室,将正室主母的嫁妆据为己有,享用的时日久了,就真当成是自己的了?呵呵……冷显知道郑桐正用探寻的目光看着自己。但此时的他心虚得不敢回视。看到一旁还站在那里的忠顺,冷显开口道:“你还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没看到郑大人在这里坐着?怎么还不奉上茶来?是不是本侯素日对你们太宽和了?府中刚刚出点事,你们一个个的就都懈怠了?还不快去!”忠顺听了忙道,“侯爷息怒,是小的疏忽,小的这就去!这就去!”忠顺说着,俯身行了一礼,转身跑了出去。忠顺跑出了屋子,回头看看,心中郁闷。唉!做奴才的,就活该是给主子背锅的!还是躲主子远些好,外面的空气都是香的!小屋中。冷显看向郑桐。郑桐就那么淡定地地坐在那里看着冷显。冷显知道,这是郑桐打定主意要听到自己的回答!冷显在心中,将殷氏来来回回地骂了几百遍!“唉!郑大人有所不知!”冷显假装哀怨地叹了口气,看向郑桐。“本侯这位继室,她本是家母娘家的侄女。当年,家母一心顾念着娘家。家父过世后,家母几乎败光了勤兴侯府的全部家当。即便是这样,家母还是一门心思为娘家。也是家母一时的私心,想将娘家和勤兴侯府永远牵连在一起,就将这位表妹硬推给了本侯。其实在本侯心里,始终装着的只有发妻傅宝珍!然而,最对不住的,也是发妻傅宝珍!”郑桐看着冷显自说自话地表演着一个痴情难忘亡妻的丈夫,嘴角不觉挂上了一丝讥笑。冷显看到了郑桐嘴角的那一抹讥笑,但他只能装作看不见,又继续满脸哀愁地说道:“事到如今,本侯也不怕郑大人笑话了。当年本侯与先夫人傅宝珍一见钟情,后来斗胆上门求娶;没想到傅宝珍不嫌弃本侯家道中落,愿以身相许。蒙安国公府不弃,允诺了婚事,将傅宝珍十里红妆嫁到我勤兴侯府。傅宝珍嫁过来之后,勤兴侯府才又有了新的气象,才又开始过上了舒心富足的日子。”:()姐穿越了姐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