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下起蒙蒙细雨。
白若今天穿的黑色长裙,手轻轻环在谢钎城的手臂上。
黑色的大伞挡住了两人的头顶,周遭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细微的来宾的抽泣声。
今日是谢母的葬礼。
作为长子的谢钎城,现下只是打着伞,低垂下眼盯着面前的墓碑,毫无感情的表情。
他的五官没有丝毫变动,宛如一个静心雕刻的玩偶,不会笑,不会哭。
白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们结婚已经三年了,可她确实还不够了解他。
谢家的氛围,向来只有压抑。
就像各司其职的机器人。
没有亲情的交流,更没有爱情的依偎。
就算为了履行夫妻义务,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似乎也只有一个念头,
冷。
就和他整个人一样。
可惜,安宁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知从哪划来摩托的马达声,好吵。
白若忍不住回头,想看看是怎么个事。
一身黑色夹克,在一群西装中格外惹眼。
而他的发色,
红色。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谢钎烨。
谢钎烨回来了。
他把头盔往摩托上随手一挂,捋了下夹克外套,两手插兜就走上来。
“哟,哥。还有。。。嫂子。”
谢钎城才难得把身子转回来。
黑伞依然盖在谢钎城和白若的头顶,倒像是和对面的红毛成了对比。
白若不知该回什么,全身血液如同凝固一般。
谢钎烨,为什么会回来。。。
也是,谢母死了,他自然会。。。
她已经不想往下想了。
四年前,白家破产,为了不拖累谢钎烨,她亲手把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