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先洗簌好了躺在床上看着小战脱衣服,仔细的盯着小战的脸看了看,觉得小战其实长的更像皇帝,那眉眼像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似的,脾气什么的反倒是更像宋叔叔,看小战今天那么感动,小四心里也暖暖的,本来还想跟着小战说点什么的,却抵不住一阵阵的倦意,先睡了……
小战准备吹灯上床的时候,小四已经睡熟了,不时的发出鼾声,小战勾起嘴角转身吹灭桌子上的油灯,小心翼翼的爬上床,躺在小四的身边,听着小四均匀的鼾声想着今天的事情,父皇的到来给小战带来的震撼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多的让他难以入眠……
小战静静的躺在小四的身边伸手摸着小四耸起的肚子,听着堂屋里隐隐传出的交谈声,感觉一个平凡夫夫对儿子的宠爱,回忆连个父亲给自己的一切,心里一阵阵的怅然,覆在小四肚子上的手停了一下,嘴角轻轻的勾起笑意,在心里的询问,小四肚子里的孩子,希望自己,是个什么样的父亲?小四肚子里的小家伙,很给面子的动了一下,不过小战显然还听不懂他想要什么……
这夜直到子时,小战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翌日,阳光高照,初夏天气凉爽,树林里茂密的树叶挡住了,有些猛烈的阳光,三个人缓步穿梭在树林里,时不时的交谈几句,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四小战和皇帝。
小四现在还对早上的事情心有余悸,说话今天早上,小四,小战和夏家人正一起用早餐的时候,皇帝陛下就带着诺言和白尧大假光临来了夏家,虽说昨夜小四跟李佳和夏家人交代了,小战的父皇可能随时会来,但是怎么也没料到皇帝大人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一时间所有人都是手忙脚乱,好在皇帝陛下不是什么刁钻的人,有意放低了身段,随和的跟着夏家人攀谈,夏家人才逐渐的放开些不是那么拘谨了。
皇帝或许看到是夏家人的拘谨,也没有多在夏家停留,就带着小战和自己离开了,出了夏家皇帝便让白尧和诺言也回去了,只带着自己和小战一起进山,虽说想小四自己是个现代人,但是大场面还真的就是没见过多少,要说见过最大的场面估计就是市局长到部门检查了,要是皇帝陛多来这么几回,估计他还真会招架不住,吓出个心脏病什么的出来,小四肺腑着轻出了一口气,跟着小战继续朝着宋黎安葬的地方走……
三个人穿过树林,终于来到埋葬宋黎的那片平地,因着没带什么拜祭的物品,小四和小战便给宋黎磕了头。皇帝则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宋黎的墓碑久久不能回神,小四和小战便陪着皇帝在宋黎的墓前站了小半个时辰,皇帝才开口说:“走吧!”说罢就转身朝着原路返回。
小四和小战互看了一眼,跟上皇帝的步伐。小四看着皇帝陛下带着落寞惆怅的背影,在心里轻叹了一声,伸手抓住同样落寞惆怅的另一个人的手。
小四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时,小战的神色一顿,轻出了一口气,拥着伸手紧小四,跟在父皇的身后带着比来世沉重的脚步朝树林外走。
皇帝在前面走了一段,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冲小四和小战道:“带我去你们以前住的地方看看!”小战点点头,走在皇帝的身前给皇帝带路。
三个人走到那个多时没人居住的简陋小屋,皇帝走在小战和小四的前头伸手拉开篱笆,迈进院子,先走到厨房,又在院子里绕了一圈,才推开木屋的门走了进去。
小战和小四互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皇帝站在屋里的桌子边,手轻轻的滑过落满灰尘的桌面,带着几份怅然勾起嘴角,一样样的拿起屋里的东西在手里把玩最后视线停在,挂在屏风上的一件老旧的斗篷上,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手缓缓的伸向那件满是灰尘的旧斗篷,一滴眼泪顺着眼角砸在了地上……
小四对皇帝突如其来的瞬间变化,有些奇怪莫名,不禁转眼去看小战,小战的脸色有些复杂,浓重的悲伤却从眼睛里溢了出来,他似乎知道那件披风的来历,小四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没有出声。
皇帝也没有在木屋里多做停留,没多一会就带着小四和小战离开了,还带走那件老旧的斗篷……
出了树林,小四和小战送皇帝回了贤王府,皇帝的情绪一直都沉浸在悲伤里,回到贤王府他休息的小院,就让小战和小四会去,自己的进了书房……
回去的路上小四询问小战是不是知道那件披风的来历,小战点头,把那件披风的来历跟小四说了一遍,原来那披风,有两件,另一件是在京城皇宫皇帝的御书房,这两件披风是多年前,小战的阿爸亲手做的,当年是作为分别送给了当时的贤王,和皇帝的定情之物,皇帝对那件斗篷珍惜非常……
小四听后也开始感叹,当年他们三人之间的情意,心里笃定了一个信念,珍惜眼前人……
阳光带着透明的热度洒在两人身上,小四靠在小战的华丽,轻声说了几句话,小战因为父辈的故事带来的悲伤一扫而光,勾起嘴角搂紧了怀里的人……
半个月后艳阳如火,宋国所有的官员贵胄齐聚一方,纷纷来到青阳小城参加贤王的大婚,这其中的许多人前半半辈子根本没听说过青阳城,这么个小城的名字,但是这一次青阳城在宋国的所有上流层面都出了名,因为这个地方是贤王殿下的府邸所在,要说贤王这号人物算是宋国这六七年来最显赫,也是最惹人非议的人物了,贤王的身份两帝之子,战功显赫,家臣百人无一不是拿出来响当当的人物,封王的赐字也是当今皇帝的年号,皇帝对此子的宠爱到何种程度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