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在下在北平干了四年,近些时日以来,身在应天的父母多病堪忧。”“听闻太子殿下与世子巡视北平过后,即可能返京。”“在下想请求调回应天,不说做个千户,哪怕百户也成……”黄骁畏畏缩缩地说出这番话。其实,也是在在赌。昨夜之事,若从公理上讲,那就是履行职责。反过来讲起来一些私情,对蓝昭便是救命之恩。这世上,走到哪里都得讲些人情,黄骁不求什么高官厚禄,只想调回应天。让一个锦衣卫调回京师,对蓝昭来说,仅仅一句话的事情而已。黄骁满眼期待,蓝昭却摆出一副严苛模样。“话说的漂亮,不就是觉得京师能捞得到油水么?”本以为,他会严词拒绝。结果,蓝昭正经道:“看在你颇有孝心的份上,这事本公子替你办了,但到了京师,知道你是谁的人吧?”“明白!明白!”黄骁圆滑的很,官场上那些道理他全都懂。既然有求于人,事情办成了,也得相应地付出代价。蓝昭已是家财万贯,他送上来的那点蚊子腿,还真就看不上。重点是,锦衣卫能够提供的情报!这对蓝昭来说非常重要。“黄骁,你本来就千户,回到京师得降半级,到时候在北镇抚司给你谋个差事吧。”“在此之前,本公子需要北平锦衣卫卫所的全力配合。”“事情办得好,保住你这千户位置,也不是不行。”天下之事,就是如此,说好听点叫调任,说难听点不就是利益交换?蓝昭没有那么清高。他需要一个可靠的班底,最好能够遍布各个衙门。锦衣卫,是最难渗透的目标。黄骁既然有求于己,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把他给扶持起来!砰!黄骁倒也实诚,感激涕零地磕了个响头。“多谢世子垂青!在下定当竭力而为!”蓝昭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话别说的那么漂亮,重点是做事。”“放心,您吩咐的事,在下立马去办。”黄骁眼神坚毅,生怕辜负会辜负眼前的贵人。去燕王府抓人,的确具有一些风险性,但谁让他们是锦衣卫呢。吩咐好这些事情过后,蓝昭便不再逗留,堂而皇之地回到了客栈。地点暴露也无所谓。除非朱棣脑子坏了,才会继续派人进行刺杀。出了昨夜的事情后,蓝昭所居住的客栈附近,处处都是太子朱标安排的护卫。道衍本来就想找蓝昭进行和谈。没成想,人家还主动找上门来了。当日,黄骁带着锦衣卫造访燕王府。王府总管见状,立马来到朱棣面前通报。“燕王殿下,锦衣卫来了!”一听这话,朱棣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道衍已经布置好。昨天被锦衣卫抓获的刺杀者,早已变成了死鬼,按道理来说供词不会被锦衣卫所掌握。突然找上门来,莫非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早前,朱棣就想拉拢北平锦衣卫黄骁,这样的话就能避开朝廷眼线。奈何这家伙并不乐意,反而和燕王府的距离更加疏远。“他来做什么?”王府总管唯唯诺诺道:“好像是要找人。”朱棣面露愠怒。“大胆!找人都找到燕王府来了,让黄骁亲自来见本王!”“遵命。”没过多久,黄骁身着飞鱼服,腰挂绣春刀。从礼节上讲,面见藩王,应当卸下利器。特殊情况除外。黄骁恭敬道:“下官拜见燕王殿下。”“黄千户,之前多次请你,都不给本王面子,今日为何不请自来?”朱棣冷声质问。“奉上头的意思,来找燕王要个人。”“谁?”“姚广孝。”说出这个名字时,气氛沉默了。朱棣满面疑惑,看向一旁的总管,问道:“咱们府上有这号人嘛?”“回禀殿下,奴婢不知。”王府总管说。锦衣卫找上门来,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他们若是掌握了供词,应当就会直接带人围了燕王府,而不是拐弯抹角地前来要人。事实证明,还有斡旋余地。燕王府中,对于姚广孝的身份保护非常严密。知道其真名的人,压根没有几个,而锦衣卫却能指名道姓,这就让朱棣有些不安了。多年以来,都是姚广孝在幕后规划设计,才让朱棣看到了能戴上“白帽子”的希望。如果被锦衣卫带走,打死都不会乐意!见到朱棣装疯卖傻,黄骁微笑着提醒道:“姚广孝有个法号叫做道衍。”“据锦衣卫掌握的情况,他是当初就藩时,皇帝陛下派给为燕王讲经的和尚。”“燕王府不可能没有这号人!”朱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笑道:“本王还以为是谁呢,结果是那老和尚。”“不过,他现在并不在燕王府,半个月前就向本王告假,正在北平几个寺庙来回讲学呢。”“看这架势,莫非是他犯了事,不妨和本王说说?”朱棣想要试探一下,锦衣卫现在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至于把人给交出去,肯定是不可能。即便要发生正面冲突,也要保住姚广孝!这个和尚,可是他的命根子。黄骁拱手笑道:“锦衣卫办案,还请燕王不要过问的好。”“我们也是奉命办差,今日必须得在燕王府先调查一番。”“如果人不在,下官则会带着人离去。”意外的是,朱棣没有抗拒锦衣卫的搜查,坦率道:“黄千户请自便,想查就查吧。”黄骁正打把燕王府翻个底朝天。结果,朱棣轻描淡写的补充了一句。“没有锦衣卫都司的搜查文书,擅自调查藩王府邸,怕不是坏了规矩。”“黄千户,你要是保住这身飞鱼服,自己就好好斟酌一番。”“别被某些人给利用了,到头来饭碗没保住,脖子上的脑袋也得搬家。”黄骁的身形愣在原地。此事是奉蓝昭之命,而他却是借用太子东宫的名义,的确没有锦衣卫都司的搜查文书。除非太子朱标亲自下达谕令,否则朱棣可以视为擅闯燕王府!:()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