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禾本以为是酒店的准备,直到侍者解释:“这是贺先生为您准备的蛋糕,这是礼物。”
她提起标有大牌logo的纸袋,放到一侧的沙发上。
温知禾更震惊:“还有礼物?”
温知禾收不下这份礼,但侍者的回应滴水不漏,她也不好为难人家。
等人走后,温知禾瞄了眼纸袋,心里不自觉犯嘀咕。贺徵朝对她未免也太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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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七点整,温知禾提前下楼来到酒店大厅接人,接应的演员远比想象中要好伺候,去片场前对方还额外送了她一小盒巧克力,虽然不算多贵重,但这是温知禾头回在这份工作上感觉到人情味。
在盥洗台前洗把脸,温知禾扎起短马尾重新把鸭舌帽戴好,她刚要抽纸擦手,就接到曹泽打来的电话。
“知禾,你现在在哪儿,来了吗?”电话接听后,曹泽的语气莫名平和。
温知禾还以为他在催,小跑一段匀口气:“快了,马上到,我刚接人回来。”
“没事儿不急。”曹泽略一停顿:“你今天不用来了。”
温知禾步子渐慢,余光瞥见旁侧有人搬器材经过,找了处不挡道的墙角,她刚要问为什么,耳边只剩挂断的忙音。
放下手机看屏幕,确认是被挂断,温知禾油然而生一种不好的预感。
还没走几步路,曹泽又打电话过来,这次算是印证了预感:“你人来了是吧,那你把工牌拿给我。”
温知禾眉头蹙起,抓紧时间问:“师父,为什么要我的工牌啊,是有什么事吗?”
曹泽解释得含糊不清,唯独电话里外那句重音掷地有声:“行了,我看见你了,你过来把工牌交给我!”
温知禾抬眸循声望去,能看见曹泽站在器械旁,绷着脸冲她招手。
秉着面谈总比电话聊要方便,温知禾便撂了电话走到曹泽跟前。
她刚喊一声“师父”,曹泽就抬起手握住工牌,不耐地拽了拽:“摘了。”
他的手劲儿不算重,但温知禾没做好准备,脖颈直接被往下一扽。
攥着工牌,曹泽叹气低声:“蔡馨人专门说了,不想看见你,所以你最好是把工牌交了赶紧回去。”
温知禾微愣,她料想过蔡馨会小心眼使绊子,但没想到对方会做到这种地步。
剧组拍摄的时间要紧,温知禾知道自己就算再怎么费口舌也没用,只能上交工牌。
眼睁睁工牌被曹泽随手塞进口袋,温知禾抱紧怀里的笔记本,抿唇问:“那我之后的工作……”
“之后再说吧。”曹泽皱眉不耐地扬了扬手,催促她离开片场,很快就投入拍摄的环节里。
温知禾眼望他操作设备,犹豫几秒只好转身往外走。
影棚人来人往,快到门口的时候清净了不少,温知禾思绪飘远,没注意旁侧有人,结结实实和对方撞了个正着。
痛感与胸口处的冷意激得她顿时清醒,温知禾低下头,就见自己被人泼了一身的咖啡。
她今天穿的还是昨天的白衬衫,易干但不好洗净染色的污渍,咖啡浸湿了一大片,还在往下滴水。